20090317/达赖喇嘛,自相矛盾的谜般人物

达赖,这位现年73岁的藏传佛教「流亡领袖」,仅在祖国度过不到三分之一的生涯,其中4年待在他的故乡——青藏高原东缘的一个旧称当采的小村庄。新华社记者最近专程走访了达赖的故乡,展示了这个政治宗教人物自相矛盾的谜样生涯。

公保扎西每天清晨精心掸去家具上的灰尘,擦拭屋子里的器物。这是一间约12平方米的昏暗卧室,卧榻上典雅考究的坐垫暗示着主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卧室外的堂屋里,悬着一张十四世达赖喇嘛丹增嘉措的照片,还有一件叠得齐整的黄色僧袍——据说达赖喇嘛亲自穿过,还有6尊达赖喇嘛赠予的鎏金佛像。

但达赖喇嘛回到他出生地的希望似乎日渐渺茫。中国中央政府谴责他是“披着僧袍的政客”并且试图分裂祖国。

在叛逃后的50年里,达赖喇嘛及其追随者被指责策动并幕后主使了一系列分裂活动,包括去年3月14日的拉萨骚乱,那场有组织的暴力犯罪行动导致了18名无辜平民死亡和巨大的财产损失。

身材矮壮的公保扎西已63岁,他是达赖喇嘛的堂外甥。30年来,他在中国西北青海东部的祁家川,守护着达赖喇嘛的出生地。1935年7月6日,拉木登珠出生在这里。4年后,这个藏族农家孩子被寻访认定为圆寂的十三世达赖喇嘛的转世灵童。

十四世达赖喇嘛出生的这个院落,几经翻修,现有三排灰暗平房、一座红色二层小木楼、一座黄墙金顶的经堂。院落门外,正对着海拔4000多米的宗喀吉日雪山。

公保扎西说:“神山宗喀吉日天晴时看起来像是一尊睡佛;家门前的红崖连绵,又像个莲花座。我们就住在一朵莲花瓣上,风水很好。”

这位花白头发藏族人目前的主要工作是看护这个院落,他以前是小学校长,自1998年起担任县政协副主席,还是青海省政协委员。上世纪90年代,他曾两次到印度达兰萨拉看望堂舅达赖喇嘛,每次谈话一个多小时。

谜般人物的矛盾生涯

公保扎西站在院门口,指着门前山坡下约200米外的一座肃穆白塔说:“那是十三世达赖喇嘛在从塔尔寺去拉卜楞寺的路上,中途歇脚的地方。传闻说,十三世达赖喇嘛当时便说——我的下世就会出生在这个地方。”

“十三世达赖喇嘛之所以在这里落脚,是因为达赖喇嘛传统上与本地夏宗寺寺主当采活佛关系很好。”公保扎西说。

当采活佛,恰巧是达赖喇嘛转世灵童的大哥。这个以种青稞谋生的青海藏族农家殊不可思议,养育的4个男孩中,竟有3个被认定为活佛转世,其中包括藏传佛教中地位崇高的达赖喇嘛。

在被认定为达赖喇嘛转世后,这个农家娃娃一无悬念地成为藏族佛教徒顶礼膜拜的宗教领袖。在俗世间,他则是“流亡中”的政治名流。这个自称“如法守戒的佛教比丘”被授予1989年诺贝尔和平奖,却被其祖国谴责为叛逃者和鼓吹“西藏独立”的政客。在多数不明就里的西方人眼中,这位宗教领袖不啻是电视、广播黄金时段和报纸头版的“新闻猛料”。

有关十四世达赖喇嘛的谜团,自灵童转世时就开始萦绕。

除了遵照“神谕”行使佛教仪轨,拉萨的高级僧侣对拉木登珠的认定,据说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能准确地辨认出前世达赖喇嘛的个人物品。尽管有种种“灵异”征兆,但藏传佛教重要活佛的转世,通常仍需要在几个候选人中通过金瓶掣签认定,并经中央政府批准才能坐床。

在摄政的热振仁波切的主持下,拉木登珠作为转世灵童惟一候选人,未经金瓶掣签,就被认定为达赖喇嘛。之后,中央政府批准了热振仁波切的请求,免于对灵童掣签,许可拉木登珠成为十四世达赖喇嘛。

1951年5月23日,西藏地方政府和谈代表与中央政府代表在北京正式签订了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十七条协议。10月,达赖喇嘛正式致电毛泽东:“西藏地方政府及藏族僧俗人民一致拥护,并在毛主席及中央人民政府领导下,积极协助人民解放军进藏部队,巩固国防,驱逐帝国主义势力出西藏,保护祖国领土主权的统一。”今天,他在其网站却说,十七条协议是“被强迫”签订的。

1954年9月,达赖喇嘛与另一位藏传佛教领袖班禅大师同去北京共赴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在国家最高权力机关共商国是。达赖喇嘛本人也当选为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现在,他却声明:1954年“访问中国”是为了“进行和平谈判”。

北京之行,他今天轻描淡写为“与毛泽东等中国领导人会面”。而事实上,他向毛泽东敬献了两件珍贵礼物,一是镶有毛泽东画像的金边镜框,一是雕花千幅金轮。金轮上刻颂词:“伟大毛主席,光明如红日,普照各民族,永世照不息,谁敢来侵犯,消灭侵略者,确保和平福,十方得光泽。”达赖喇嘛还亲书一篇赞文,歌颂毛泽东有如创造世界的“大梵天和众敬国王”,好像“照耀一切的太阳”,愿“荣誉无比的毛主席万寿无疆”。

1959年3月10日,拉萨发生叛乱,达赖喇嘛次日在给中央驻西藏代理代表谭冠三的一封亲笔信中说:“反动的坏分子们正在借口保护我的安全而进行着危害我的活动。对此我正设法平息。”

当从谭冠三回信中得知武装叛乱人员在拉萨公路上修建了工事并布置大量机枪的情况,达赖喇嘛于3月12日写了第二封信,其中提到:“反动集团的违法行为,使我无限忧伤。”

而今,曾被他亲笔定性为“反动的坏分子们”、“反动集团”的内容不再出现在达赖喇嘛网站上。半个世纪前在拉萨发生的叛乱,转而被描述为:“成千上万名藏人在罗布林卡举行集会,阻止尊者前往参加位于拉萨城内的西藏军区礼堂的演出。藏人抗暴由此在拉萨拉开序幕。”

在向中共承诺积极处理事态的第二天,即1959年3月17日,达赖喇嘛及其贴身随从乔装改扮,趁着夜色逃离拉萨,开始了流亡生涯。有资料说他的叛逃得到了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帮助。

宗教领袖抑或“政治明星”

达赖喇嘛的宗教地位,主要源自藏传佛教认为其是观世音菩萨的化身。在佛教各大菩萨中,观世音居首,信徒众多,影响巨大。

人们常误以为达赖喇嘛一直就是藏族政教合一的领袖,但事实上,总共14世达赖喇嘛中,仅有不多几位真正管理过西藏事务。况且,历世达赖喇嘛的地位均需由中央政府确立并支持。藏传佛教最主要的几个活佛转世体系都是中央政府册封的。被寺院认定但未经中央政府册封的活佛并不具有合法性。历史上,清朝乾隆皇帝就曾以“叛国罪”禁止噶玛噶举红帽系活佛转世,从而断绝了该教派。

在过去半个世纪里,十四世达赖喇嘛从一个地方性的宗教和政治首领,逐渐登上了世界舞台。1967年,叛逃后的达赖喇嘛第一次离开印度,访问了日本、泰国;1973年,他第一次访问欧洲;1979年,也是新中国与美国建立外交关系的同一年,他首次造访美国。

流亡生涯似乎反倒造就了他“明星”一般的地位。在他迄今获得的104项国际奖项和名誉博士学位中,有103项是在他逃离中国后拿到的。与达赖喇嘛来往,一时成为西方政治、社交、娱乐名流的热门活动之一。

据说,这个“如法守戒的佛教比丘”每天凌晨3点半就起床,诵经冥想。但他似乎同样热衷于在俗世红尘抛头露面。

一份互联网上公开的美国司法部文件显示,2008年4月10日至24日,达赖喇嘛又一次访问美国。访美两周间,他频频接受美国全国广播公司、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美国全国公共广播电台等知名媒体的采访,大谈政治以及中国政府3月“镇压”拉萨骚乱。他还见了美国负责民主和全球事务的副国务卿葆拉·多布里扬斯基,后者在会面后急切地为达赖喇嘛贡献了一条《华盛顿邮报》署名评论。

达赖喇嘛在从事宗教工作之余的“公关活动”,是由总部设在美国纽约的“西藏流亡政府代表处”悉心安排的,同时也得到了支持“藏独”游说集团的强力呼应。

在达赖喇嘛看来,所有的努力终得回报。他一周前在印度达兰萨拉说:“西藏问题不仅没有消失,而且,越来越受到国际的关注,这是我们很大的成就。”

在周围政治势力以及各种特殊利益集团的影响下,脸上永远挂着标志性微笑的达赖喇嘛,将他宗教和政治的“两张脸”频繁交织、互为补充。在50年前做出逃离拉萨的政治决定前,他多次打卦问“神谕”,寻求宗教支持。达赖喇嘛发愿“促进宗教之间的和睦相处”,但10多年来却因教派内部矛盾,禁止信众继续信奉藏传佛教大力金刚护法神多杰雄登。这又与俗世中的政治斗争何其相似。

传奇式的高原山村

这位现年73岁的藏传佛教人物仅在祖国度过不到三分之一的生涯,其中4年待在他的故乡——青藏高原东缘的一个小村庄。

这个旧称当采的村庄今天叫红崖子村,属于青海省平安县石灰窑乡。那里苍凉、贫瘠的土地,很难让人联想起英国小说家詹姆斯·希尔顿在《消失的地平线》中描绘的香格里拉世外桃源般的美景。

总共54户256位村民生活在达赖喇嘛的出生地。村子里七成农户能收看电视节目,六成家里装上了电话。村民还买了10台移动电话、16辆摩托车、1辆小轿车,但还没人装上连接国际互联网的个人电脑。公保扎西拥有村里惟一一辆轿车,那是2003年买的经济型夏利车。

公保扎西的院子向西150米处,住着才让吉一家三口,有男女主人和9岁的女儿。才让吉的丈夫一年之中大多在外筑路赚钱。

才让吉说:“与别的穷乡僻壤相比,这里没什么特殊的。我们家就指望孩子她爸能在外面多挣点工钱。”

许多村民的想法却与才让吉不同,他们觉得村子周围连绵的红崖犹如盘踞着一头威武的红狮子。藏族人心目中吉祥的狮子佑护着这个以农业为主的山村。2007年,村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超过1500美元,同期全国平均水平为2600美元。

公保扎西家的收入主要来自他担任公职的薪水,还有一些达赖喇嘛信奉者的捐赠。公保扎西近年来先后投入50多万元人民币修缮这个居所。

这些花费中包括修建院中经堂的钱。在经堂内墙上装饰着以全部十四世达赖喇嘛以及黄教格鲁派创始人宗喀巴为主题的唐卡和堆绣。

“我花了1万多块钱买了这些唐卡。”公保扎西说。

延续至今的藏族文化传统

万把元人民币买到这些顶级的绘画作品唐卡,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着实难以想象。绘制这些唐卡的艺人,来自青海省黄南藏族自治州同仁县,他们的先辈曾是藏传佛教高级喇嘛和拉萨上层贵族专用的画师,世代相传。这些艺人现主要集中在同仁县吾屯地区。

记者见到官却扎西时,这位44岁的僧人正在吾屯下寺门前晒午后太阳。官却扎西每年有一半时间在殿上念经、修密宗,另一半时间在寺旁家中画唐卡。

官却扎西自小随父亲学画,现在带了5名徒弟,希望将这项精巧技艺传承下去。以唐卡、壁画、雕塑、雕刻、堆绣、建筑装饰图案彩画等形式流传的藏传佛教艺术重要流派——热贡艺术,是中国政府首批认定的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

在他家宽敞明亮的阳光客厅里,官却扎西向记者展示了一幅精美的唐卡。“这幅画卖3万元,我花了两年多时间才画好。”

官却扎西家里陈设现代,家用电器一应俱全。他作画之余有时看看电视,与其他僧人聊聊天。除了家里的固定电话,他还时常用移动电话与外界联系。2006年,他买了辆起亚赛拉图轿车,平时开着去镇上买日用品。

官却扎西会用汉语交流,可不识汉字。因而,他很担心开车去大城市,因为搞不懂高速公路上的文字路标。不过,不识汉字没有挡住他向外拓展的脚步。他已多次带着自己的唐卡作品,到西宁、广州、北京参加艺术展览,还获得了3项奖励。“我是这里最好的画师。”他说。

官却扎西2004年12月到印度去参加金刚大法会,顺便看望在那里学习辩经的弟弟。

从印度回来后不久,他不幸得病,就到平安县石灰窑乡的药水泉求治。他说:“在药水泉边,我连着喝了7天泉水,最多一次一气喝了14斤泉水。没喝完就拉肚子,拉完了还接着喝。病是感觉好点了。听人说,那里的泉水包治百病,不过需要连着去3年,每次喝7天,慢慢地病才能痊愈。”

这几处知名的药水泉,离达赖喇嘛的出生地只有10公里。官却扎西说:“那年我就去了药水泉,是为治病。没去达赖喇嘛老家,那里太远了。”

不断磨炼画技的官却扎西擅长创作佛教题材作品,菩萨、神山、圣湖,是他最拿手的绘画主题。

转世与永恒

官却扎西笔下的圣湖,就是藏传佛教徒敬仰的拉姆拉错。这个被海拔5000多米群山环抱的马蹄形高山湖泊,位于西藏自治区南部。十三世达赖喇嘛圆寂后,为寻找他的转世灵童,摄政的热振仁波切按照藏传佛教传统,到拉姆拉错去观湖,从圣湖所显现的景象中获得神示。

据说,热振仁波切看到了发音大致为“阿”、“嘎”、“玛”的3个藏文字母,还看到一座三层金顶寺庙,寺庙东面一条山间小路蜿蜒通向山上一座绿松石顶的平房。

藏传佛教高级僧侣就是根据圆寂活佛的暗示以及圣湖上观得的景象,开始他们寻访转世灵童的工作。活佛转世,是藏传佛教特有的传承方式,始于13世纪。寻访转世灵童,通常由前世活佛身边的高级僧人在藏人居住的地区展开。

热振仁波切观湖看到的三层金顶寺庙,后来被指认为青海西宁附近塔尔寺的大金瓦殿。塔尔寺在藏传佛教中地位特殊,因为那里是黄教格鲁派创始人宗喀巴的出生地。宗喀巴是达赖喇嘛和班禅喇嘛的师傅。

当年从拉萨出发的转世灵童寻访团队,到了塔尔寺后又打卦,确认灵童就在离塔尔寺骑马一天的距离之内。

塔尔寺的活佛之一宗康仁波切向记者解释了向来被认为灵异的活佛转世制度。他说:“佛有三身,灵魂不灭。过去、现在、未来,都有一位最高的佛为主宰,一切生灵都在三界六道轮回之中,循环往复、无始无终,犹如车轮旋转。佛乃自由自在,不再轮回。佛在人世间的化身,肉身灭了就是圆寂,灵魂则持续下去。”

“称我们为‘活佛’是不恰当的,这在藏语中意思只是‘比较高贵的僧人’。因为肉身本身不是佛,成佛就意味着永恒。”宗康仁波切对“活佛”的认识与达赖喇嘛的说法别无二致。十四世达赖喇嘛宁愿称自己为“如法守戒的佛教比丘”。

宗康仁波切说:“历史上,藏传佛教‘活佛’的转世,基本没出过藏区,最远也不过是在蒙古。”

他还说:“在我的理解中,在世转世是不可能的,一定要在前世仁波切圆寂之后才能转世。灵魂只有一个,怎么可能附在两个肉身上?”

“佛门弟子要普度众生、行善积德,最大的心愿是能成佛,最怕下地狱。”宗康仁波切说。

在同仁县香火很旺的隆务寺,一位35岁的僧人就坦言对地狱的恐惧:“去天堂或下地狱,每个僧人都面临抉择。我们都要听大喇嘛说的话,假如不听,什么都不做,来世就不好啊。”

三世达赖喇嘛也曾到过青海东部,传说他途经这里时,坐骑白马忽然死去,当地佛教徒遂建一寺庙,命名为白马寺。

李巴德已当了25年白马寺住持,他说:“现在,我们交通方便,可以到很远的地方去;有了电话,相隔遥远的人可以互相通话;说不同语言的人,也能自如交流。佛祖早就预见过的世间万物相互联系,在现实生活中正一一实现。”

“生活越来越好,我只有一个小小的不如意。”这位76岁的藏族人指着白马寺山下一条喧嚣的高速公路说:“路上每天跑那么多车,有点烦人。”

离白马寺直线距离400米的这条高速公路,连接着西宁和2000公里外的圣城拉萨。(韩松 俞铮 钱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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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jackjia (Post author)

    探访藏独在印度大本营:竭力表演吸引西方媒体

    世界新闻报驻印度记者耿海艳/“藏独”分子在街上四处闹腾,但当地多数藏人却对此心不在焉

    位于印度喜马偕尔邦西北部山区的小镇达兰萨拉,背靠终年积雪的喜马拉雅山。原本,达兰萨拉是印度众多风景优美的小镇之一,祥和宁静,但自从达赖集团50年前流亡到这里之后,当地成了印度最政治化的一个小镇。今年3月10日是达赖集团所谓“西藏武装起义50周年纪念日”,达兰萨拉也由此成为全球“藏独”分子闹事的“主会场”。在这个敏感时期,《世界新闻报》驻印度记者对这个“藏独”大本营进行了实地探访。

    “藏独”分子卖力表演

    达兰萨拉分上下两部分。下达兰萨拉海拔1250米,居民基本上是当地印度人。通常人们谈到的达兰萨拉是指海拔约1800米的上达兰萨拉,又被称为“麦克里奥德·甘吉”,这里居住着约8000人,为藏人聚居区。

    《世界新闻报》记者乘车进入上达兰萨拉后看到,由于正处于敏感时期,小镇上除了众多身穿喇嘛服装和藏族传统服装的人,还随处可见扛着“长枪短炮”的外国记者和架着卫星天线的卫星转播车。面对西方媒体的蜂拥而至,“藏独”分子们竭尽全力表现自己。

    从3月9日开始,激进的藏人青年们手提糨糊桶和刷子,忙着在达兰萨拉街头四处张贴宣传“藏独”的标语和口号,有的边挂横幅边吆喝,以吸引媒体的镜头。

    10 日当天,“藏独”分子在被当地人称为“大昭寺”的楚格拉汉寺举行集会。集会上,达赖喇嘛继续其一贯分裂立场,发表了歪曲历史、污蔑中央政府的讲话。集会之后,“藏独”集团又组织“流亡藏人”沿着达兰萨拉主要街道游行示威,并邀请反华人士进行歪曲历史的藏史讲座和演讲。当天夜里,当地所有藏人还被要求手捧烛火,守夜祭奠。

    与“藏独”分子的雀跃和躁动不同,当地多数藏人似乎对此心不在焉。集会前夜,当记者问一个当地的藏人老板会不会去参加集会时,老板面无表情,摇头不语。即便在10日的集会现场,争相前来一睹达赖容颜的普通藏人们,也在偿还心愿后变得兴趣索然。达赖在上面讲话,下面的藏人个个无精打采,偶尔聊聊小天,偶尔打打小盹,会场内时不时还传来由于过于拥挤或其他小事而引发的骚动。许多西方记者事后表示,当天的活动规模似乎没有人们想象的那样大,活动内容也毫无新意。

    “流亡政府”总部很破旧

    “ 藏独”分子外强中干的表演,折射出了“西藏流亡政府”现如今的惨淡处境。在经过一条崎岖狭窄、颠簸不平的山路后,《世界新闻报》记者来到了“流亡政府”总部所在地。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只有一座座破旧不堪的黄色小楼,有些墙面已经褪色,玻璃上沾满灰尘,种种迹象显示出“流亡政府”的惨淡经营和穷途末路。

    管“流亡政府”号称自己是流亡海外的13万藏人公认的“中央政权”,但它迄今没有得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承认。借着这次集会,“流亡政府”再次大张旗鼓地为自己进行“造势宣传”。集会期间,当地“西藏博物馆”的展厅全部换上了介绍“流亡政府”的展板,详细介绍了其多年来打造的所谓“民主政治和架构”。

    但即便是高调出击进行自我宣传,“流亡政府”依然难挽颓势。由于“藏青会”、“藏妇会”等极端“藏独”组织的存在及影响,“流亡政府”内部也是矛盾丛生。尽管10日的藏人集会看似是由“流亡政府”主导,但各个“藏独”组织似乎各有各的谋划。由于各派之间存在意见分歧且互不沟通,导致专门负责媒体工作的“流亡政府”“信息与国际关系部”工作人员在接受《世界新闻报》记者采访时,竟然说不出近几天都会有什么具体的活动方案。

    看过“流亡政府”总部,记者本以为达赖喇嘛的住所会是另一番景象,但没想到,达赖的居所竟也是如此普通。达赖住的地方就在楚格拉汉寺的对面,整体建筑为浅黄色。里面是一座依山而建的三层简易小楼,外面则围着厚厚的墙和一个终日紧锁的铁栅栏门。安静的大院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大楼内部更是深不可测。

    《世界新闻报》记者初到这里时,正赶上一队印度警察换防,一度误认为这里是当地的警察局所在地。能让人们将小楼与达赖联想到一起的,只有门口张贴的一张有关拜见达赖喇嘛要提前预约的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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