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906/王立军被控“四宗罪” 中共由易到难逐步处理薄熙来事件

-王立军被控“四宗罪”
-切割得干净!王立军全案只字不提薄熙来
-薄熙来未被中纪委查出重大问题?
-王立军非法窃听入罪暗示薄难以置身事外
-中共面临着棘手的选择
-“打黑英雄”王立军的双面人生
-知名律师:王立军可能获无期徒刑
-王立军奇观匪夷所思 薄熙来脖子上的绞索收紧
-日媒披露:红色贵族薄瓜瓜的奢华留学生活


王立军被控“四宗罪” 中共由易到难逐步处理薄熙来事件

多维新闻/北京时间9月5日晚7点45分,中国官媒新华社发布消息,称原重庆市副市长、公安局原局长王立军因涉嫌徇私枉法、叛逃、滥用职权、受贿犯罪,由四川省成都市人民检察院依法向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王立军所犯罪行或情节严重

根据成都市人民检察院起诉书对王立军提起的四项指控。结合中国现行刑法,可以基本作出如下判断:

其一,王立军身为重庆市副市长、公安局局长,明知薄谷开来有杀害尼尔.伍德的重大嫌疑,却违背职责、徇私枉法,以使薄谷开来不受刑事追究,已构成徇私枉法罪。徇私枉法罪,是指工作人员徇私枉法、徇情枉法,对明知是无罪的人而使他受起诉,对明知是有罪的人而故意包庇不使他受追诉,或者在刑事审判活动中故意违背事实和法律作枉法裁判的行为。根据刑法第399条,犯徇私枉法罪,处5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严重的,处5年以上10以下有期徒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司法工作人员贪赃枉法,犯本罪,同时又构成受贿罪的,依照处罚较重的规定定罪处罚。

其二,王立军在履行公务期间,擅离岗位,叛逃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已构成叛逃罪。根据最新刑法修正案,已将刑法109条修改为:“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在履行公务期间,擅离岗位,叛逃境外或者在境外叛逃的,处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情节严重的,处5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掌握国家秘密的国家工作人员叛逃境外或者在境外叛逃的,依照前款的规定从重处罚。”

其三,王立军未经批准或者伪造批准手续,违法使用技术侦察措施,已构成滥用职权罪。根据刑法第397条,国家机关工作人员滥用职权或者玩忽职守,致使公共财产、国家和人民利益遭受重大损失的,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特别严重的,处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本法另有规定的,依照规定。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徇私舞弊,犯前款罪的,处5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特别严重的,处5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本法另有规定的,依照规定。

其四,王立军利用职务之便收受巨额贿赂,为他人谋取利益,已构成受贿罪。根据刑法第386条,对犯受贿罪的,根据受贿所得数额及情节,依照本法第383条的规定处罚。索贿的从重处罚。而第383条规定,对犯贪污罪的,根据情如轻重,分别依照下列规定处罚:(一)个人贪污数额在10万元以上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可以并处没收财产;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死刑,并处没收财产;(二)个人贪污数额在5万元以上不满10万元的,处5年以上有期徒刑,可以并处没收财产;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无期徒刑,并处没收财产;(三)个人贪污数额在5千元以上不满5万元的,处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处7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个人贪污数额在5千元以上不满1万元,犯罪后有悔改表现、积极退赃的,可以减轻处罚或者免予刑事处罚,由其所在单位或者上级主管机关给予行政处分;(四)个人贪污数额不满5千元,情节较重的,处2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较轻的,由其所在单位或者上级主管机关酌情给予行政处分。对多次贪污未经处理的,按照累计贪污数额处罚。

新华社称王立军案将在成都开审,有分析人士指出,王立军案与谷开来案一样,都属于敏感案件。不同于外界不解谷开来移送安徽审判的原因,对于王立军案在成都审理,分析普遍认为正是由于2月份王立军叛逃至美国驻成都领事馆,才导致了随后一系列事件的发生,因此由案发地检察院提起公诉,当地法院进行审判,也属按照法律章程办事。而与王立军曾有下属关系的原重庆4名公安高层,在8月20日因为包庇谷开来被安徽人民法院判处徇私枉法罪,根据4人犯罪的事实、性质、情节及对社会的危害程度,分别判处郭维国有期徒刑11年,李阳有期徒刑7年,王鹏飞、王智各有期徒刑5年。

由易到难解决薄熙来事件

从谷开来、张晓军一案的判决结束到此次对于王立军提起公诉,可以看出,在十八大前,中共正在对围绕整个薄熙来事件的周边案件有步骤地“清障”,而整个过程也是由易到难。先从证据最为确凿的谷开来案开始,再审判王立军下属对谷开来的直接包庇,再接下来就是迹象清晰的王立军私自进入美国驻成都领事馆“叛逃”罪,最后再到重头戏——对薄熙来本人的处理上。

有政治观察人士判断,薄熙来案或许也将在随后有新的动态消息出来,而对于中央将如何处理薄熙来也将再次成为舆论关注、猜测的焦点。不过截至目前为止,薄熙来仍然是人大代表,根据中国现行法律,这意味着他在近期内仍不会被移交司法机关。

此前多维曾在《薄熙来已非中共障碍关键时刻力抓十八大》一文中认为,中共之所以迟迟不对薄熙来事件公布处理结果,或许意味党内审查尚未结束。因为目前薄熙来仍处于中纪委的调查过程中。而且鉴于薄熙来此前的政治地位,对于这一类中共高官的调查若无长时间的取证、调查,不会妄下结论。如果调查尚未结束,那也就无所谓如何处理的问题了。不过也有反对的声音认为,由于谷开来案件已经下达判决,很难想象这是在薄熙来的问题未调查清楚的情况进行的,这并不符合中共的行事方式,因此一定还有别的原因拖延着对于薄熙来问题解决的步伐。从目前情况来看,中共并非试图对薄熙来事件噤声,只是在有步骤,有程序的进行处理。

从谷开来、张晓军案、重庆公安系统四高层案以及现在的王立军案的处理来看,在十八大前,这一系列发生在重庆的政治、刑事案件已经不是困扰中共决策层的问题了。毕竟作为决定中共下一个十年命运的关键会议,中共不会允许这时候出现类似薄的议题将十八大的风头盖过,这也是为什么中共一直在强调谷开来和王立军事件是孤立案件,将其与薄熙来进行泾渭分明的“政治切割”的原因。中共希望通过这种切割处理的方式有效减少整个薄熙来事件对于中共乃至中国社会的震荡,以最小的幅度保证最大的稳定。

切割得干净!王立军全案只字不提薄熙来

联合报/重庆市前副市长王立军昨天被指控涉触犯徇私枉法、叛逃、滥用职权和受贿犯罪等四大罪名,并遭中共检察机关起诉。王立军与重庆市前市委书记薄熙来关系密切,薄熙来垮台与王立军夜逃事件有关,王立军遭起诉,显示中共将在十八大前了结薄熙来案。

谷开来涉嫌杀害英商海伍德一案,日前在合肥中级法院审理完毕,该案整个审理和宣判过程,完全没有提到薄熙来,显示中共当局已把谷案与薄熙来完全切割。因此,外界把对薄熙来案的发展和关注焦点,转到王立军身上。

由于王立军曾任重庆市公安局长,又在谷开来杀害海伍德一案扮演重要角色,谷案审理内容虽未提到王立军,但王立军在谷开来杀害海伍德一案时曾提供意见,并在事后为谷开来隐藏罪证,后来与薄熙来闹翻后,才揭发谷开来杀人案。

另外,王立军是薄熙来在重庆主政时的左右手,对薄熙来在当地的所作所为知之甚详,也让王立军在与薄熙来决裂后,必须躲进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以求自保,导致薄熙来事件爆发。

王立军被指控出四项犯罪行为,其中,徇私枉法涉及谷案;而其他的叛逃、滥用职权等部分,与薄熙来的关联更密切,尤其是滥用职权使用“侦察措施”,被认为是违法监听在重庆视察的中共国家领导人。

不过,中共官方昨晚透过新华社发出的王立军起诉原因等新闻稿,没有提及“薄熙来”三个字。

此外,中共昨天宣布王立军遭起诉消息,正值美国国务卿希拉蕊访问北京之际,大陆内部一些人士认为,由于王立军夜逃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滞留一天后才离开,之后关于英商海伍德遭谷开来谋杀等消息陆续传出,美国似乎在王立军和谷案的发展也扮演一定角色,选在此时机发布,是中共向美国表达强烈反对外国介入大陆内部政局的态度。

薄熙来未被中纪委查出重大问题?仅党纪处罚了事难抚民心

多维新闻/北京时间9月6日,有接近中共高层的消息人士透露中纪委对薄熙来问题的最新调查结果,据称自3月份薄熙来被免去党内外职务后,调查组除了对重庆政坛进行了全面调查外,还对薄曾领导过的辽宁省大连市和商务部进行了“起底式”的调查,但是从目前的调查结果显示,仍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薄熙来在这些部门的工作经历中存在触犯党纪国法的重大问题。

时间:或加快处理薄熙来步伐

就在9月5日,中国官方对外发布消息称,王立军因涉嫌徇私枉法、叛逃、滥用职权及受贿犯罪,由成都市检察院向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该消息一经发布,随即再度引起大陆民间热议。诸多声音中,除了从王立军所涉“四宗罪”着手推测量刑结果外,就是在十八大前是否会再有有关薄熙来的正式消息对外公布。

按照中共此前释放出的信号,决定中国未来十年最高执政层人事变动的十八大即将于10月中旬召开。这也就意味着,距今已经剩下不到6周的时间。随着谷开来案与中共例行北戴河会议“撞车”,王立军案的公诉又在栗战书、令计划人事调整之后不久,种种政治事件已经绷紧了海内外舆论的十八大神经,中共能否在有限的时间内快速处理好这一“政治事件”,成了各路媒体关注的焦点。

在对王立军提起公诉前,谷开来故意杀人罪已经基本审理结束。从公诉到庭审,再到宣判,此案总共耗时25天——中国官方媒体新华社于北京时间7月26日18时58分发布公诉谷开来的消息,经过两天的审理,最终于8月20日上午9时48分判处谷开来死缓。照此逻辑来推断,牵涉“四宗罪”的王立军,从公诉到审理很难在短期内完成。换言之,针对王立军的审理及宣判结束后,时间已进入“十八大月”。留给中共处置薄熙来的时间屈指可数。

因此,有观点猜测,中共10月中旬的十八大前或将不会处理薄熙来。因为目前摆在中共以及胡锦涛面前最重要的问题已经不是薄熙来,而是迫在眉睫的中共十八大以及科学发展观能否真的成为胡个人的政治遗产。毕竟“薄熙来事件”的发生或许出乎中共高层意料之外,但从谷开来案件的审判以及事后对相关人员以及重庆当地的处理来看,薄熙来已经不再是中共面前的问题了,更遑论外界所传的薄事件将撼动中共统治的说法了。

结果:党纪国法面前薄或软着陆

而更加主流的观点则认为,鉴于薄熙来事件的敏感性和重要性,不排除中共在接下来一个月能加快步伐处理薄事件,在十八大前对外公布相关消息的可能性。此前媒体曾获悉,针对薄事件,中共正在有步骤、依照程序处理重庆事件。但因为薄熙来事件本身的复杂性和敏感性,所以中共势必会在“万无一失”,即取证、调查等都做到位的情况下,才会进行有针对性的公诉或审理。在谷案中,舆论纷纷将矛头指向了“薄熙来是否参与其中”,各种猜测在中共一系列的切割做法中渐渐平息。而在即将开庭审理的王立军案中,薄熙来与之彻底撇清干系的可能性很小。这也就意味着,在中共决意发布公诉王立军前,薄熙来的党内审查已经基本告结,否则不仅会让王立军案“说不清道不明”。

另一方面,如果薄案拖在了十八大之后解决,一方面因重庆事件倍感焦灼的胡锦涛卸下了“包袱”,另一方面,这一“包袱”又可以当做对即将接掌最高领导人的习近平的一种考验。

如此看来,推迟或是加速处置,对十八大本身的影响都甚微。

至于薄熙来最终的处理结果,如果中纪委目前尚未发现有关薄熙来在大连以及商务部任内的严重的违纪或贪腐问题,那或许意味着薄熙来将能够减轻自己所要面临的惩罚,甚至不排除谷开来谋杀海伍德一事薄熙来确实不知情,如果真是那样,他的结局很有可能是实现“软着陆”,即在党纪范畴内进行处理。即使最终被提起公诉,那很有可能最主要的指控将是滥用职权——即不通过正常组织程序对王立军进行人事调动,最终导致王的出走美领馆。“欲加之罪、何患无名”的政治斗争哲学在今天中共政治中的空间越来越小,党纪国法为大已经成为了一项铁的准则。

当然,党有党纪,国有国法,处理薄,无论是用党纪还是国法,尚有待观察。若仅仅按党纪处理,就会让民众对于中共能否坚持依法治国的信心产生动摇,毕竟薄熙来的太子党背景和曾任地方大员的政治资历已经被认为是他的两块“护身符”。但是如果真正按照法律程序审判,那官方通稿中所说的谷开来与海伍德的经济利益问题薄究竟是否知晓,谷杀人后薄有没有故意包庇,薄熙来尚且如此,其他中共官员是否会有相同情况呢?一系列的问号都会因为这场审判而出现在民众的脑海中,如何处理这种疑问又将是摆在当局面前的问题。

王立军非法窃听入罪暗示薄难以置身事外

RFI/今天(9月5日)晚间8时许,官方新华社发布电稿,称重庆市政府原副市长、公安局原局长王立军涉嫌徇私枉法、叛逃、滥用职权、受贿犯罪一案,近日已由四川省成都市检察院向成都市中级法院提起公诉。官方通稿称,四川省成都市检察院起诉书指控,被告人王立军身为重庆市副市长、公安局局长,明知薄谷开来有杀害尼尔•伍德的重大嫌疑,却违背职责、徇私枉法,以使薄谷开来不受刑事追究,已构成徇私枉法罪。

此外,王立军在履行公务期间,擅离岗位,叛逃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已构成叛逃罪;未经批准或者伪造批准手续,违法使用技术侦察措施,已构成滥用职权罪;利用职务之便收受巨额贿赂,为他人谋取利益,已构成受贿罪。

官方称,检察机关在审查起诉阶段依法告知了被告人有权委托辩护人,讯问了被告人,听取了辩护人的意见,审查了全部案件材料,检察机关称,王立军的上述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应当以徇私枉法罪、叛逃罪、滥用职权罪和受贿罪追究刑事责任。

目前,四川省成都市中级法院已受理该案,将择日开庭审理。由于此案涉及叛逃等于国家机密有关的罪名,很可能将不会公开审理。

王立军被起诉的四个罪名中,至少有徇私枉法、滥用职权两条罪名很可能与其上司,原中共政治局委员、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直接相关。

王立军与薄熙来决裂后,指示其亲信王鹏飞保存隐匿海伍德遗体血样,并未依令将其销毁。这成为北京最后将谷开来定罪的最有力物证,此前在合肥中院的庭审中,王鹏飞在总结陈词中曾痛陈案中警员身处高官压力下的无奈与不公。

《南方周末》法治版此前的一篇谷开来案执行管辖的报道中,曾提及,为迎接对王立军的庭审,成都中院几个月前就开始装修翻新审判庭,重中之重,是对被告人羁押室做“软包处理”。墙壁铺上软材料,消除锐利有棱角的区域,不给被告人自残的机会。

从此细节可以窥见,对曾是公安部树立的刑侦英模的王立军,对曾是打黑中大出风头,却又选择了与薄熙来决裂的王立军,有关司法部门对其,并无俯首认罪的十足把握。

而此番王立军仍被起诉“徇私枉法”,颇令人思量,是否会牵连出王立军与薄熙来就此案的互动与交锋,令外界十分好奇。

此外,成都市检察院起诉的罪名中提及,王立军“未经批准或者伪造批准手续,违法使用技术侦察措施”,已构成滥用职权罪。

包括本台在内的多家外媒此前都曾报道,王立军曾在薄熙来指示下,对北京来沪视察的高官进行监听,而中纪委副书记,监察部长马馼来渝视察时,与胡锦涛通话时,重庆的监听被国安技术部门发现,也成为重庆事件爆发的暗线之一。

曾任重庆市公安局技侦总队长的王鹏飞就是直接执行者,据说,王立军在重庆布下了高技术监听网,除了用于社会案件的控制和侦查外,也监听各类政治敏感信息,甚至包括薄熙来家庭。

此次王立军非法监听被列入起诉罪名之中,显而易见,王立军并无直接的动力与能力介入高层斗争,直接的问题就是,谁指示并安排王立军以监听手段介入北京高层机密。以此推断,薄熙来置身事外的可能性已经越来越小。

另一个意味深长的细节是,中共分管政法的政治局常委周永康,3日至4日与公安部长孟建柱等人在安徽考察,一行人视察了此前开庭审判谷开来的安徽省合肥中级法院。

在这里,周永康说,“努力使办理的每起案件都经得起法律和历史的检验”。

要在多大程度曝光王立军的劣迹?中共面临着棘手的选择

路透社/中共将把处于二十年来最大政治丑闻中心的王立军送上审判台,这打开了震撼共产党权力交接案件的新阶段。新华社的消息似乎终结了此前传言说,因为曝露了薄熙来的劣迹,王立军可能被从轻发落。这项宣布是在共产党紧张准备十八大的时期下达的。

《路透社》报导引述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中国研究部主席克里斯托弗-约翰逊说,中共对于多大程度曝光王立军的劣迹以及如何处理薄熙来,面临棘手的选择。

当局全力打击王立军

“听起来好像他们将全力打击他。”约翰逊谈到对王立军的指控说。

报导没有说是否王立军意图挑战这些指控。但是共产党控制下的法院很少有利于被告。并且审判可能将是严格秘密进行的。

薄熙来被广泛视为瞄准下一届常委席位,通过施展他的个人魅力,缩小贫富差距的承诺和打黑运动来建立强大的支持度。

“这对于他们实在是一个两难。”约翰逊谈到薄熙来案件说。

“对于薄熙来垮台的受益者来说最糟糕的情形是,王立军受审,而薄熙来设法逃过审判。”

消息来源说,王立军在领馆内告诉外交官,他相信谷开来谋杀海伍德是因为商业纠纷。在他走出领事馆被中共方面拘押之后,他向调查者也提出同样指控。

监控指控印证窃听领导人传言

王立军是一个爱炫耀和有争议的警官,最初在辽宁省任职,后在重庆帮助薄熙来打黑。

他也是一个古怪的人。消息来源说,他有时候自己验尸,并吹嘘他曾经参加一个交流项目而担任fbi警探,并被意大利黑手党绑架。

新华社报导没有提及薄熙来,也没有提及民众指控薄王两人通过刑讯逼供罗织罪名把打黑运动变成聚敛权力和剥夺财富的运动。

但是新华社报导说,王立军滥用调查技术,这个指控印证此前传言说,他窃听其他官员,包括中央官员。

新华社说,“王立军非法使用技术监控措施,要么没有授权,要么伪造授权文件。”

王立军可能面临最高无期徒刑的刑罚,而严重受贿可能导致死刑。

“打黑英雄”王立军的双面人生

纽约时报/重庆——有力打击犯罪的英雄形象,曾让王立军醉心不已。王立军是一名蒙古族警察,钟爱昂贵的大衣,领导过打击有组织犯罪的行动,进行过尸检,还对多款警察制服的设计申请了专利。他甚至还在一位知名美国法医学家创办的研究所被提名为名誉学者。他早期的英雄事迹被改编成了一部电视连续剧。可以说,除了面具和披风,他是什么都不缺了。

他的杀手锏是在今年2月使出的。当时,他向美国外交官透露,他怀疑薄熙来的妻子谋杀了一名英国商业伙伴。薄熙来是他的上司,当时掌管着重庆这座中国西南的大都市。

但王立军还有另外一面。现在有很多人指控,与他吹嘘自己打击迫害的那些人一样,王立军也同样是一名罪犯。这些受害者,以及重庆其他与警方有联系的人士透露,王立军曾把律师、企业高管和其他警方人员关押起来进行折磨,这是他领导的严打运动的一部分。4月,重庆一名高级官员在警方一次内部会议上表示,要对这些滥权行为展开广泛调查。王立军还开展了广泛的窃听活动。在重庆有两名消息来源称,去年11月,在获悉英国商人尼尔·海伍德(Neil Heywood)被害后,他帮忙掩盖了这起谋杀。

中国的法律专家和一些政治观察家称,庭审现场出示的某些证据缺乏可信度。周三,中国著名的新闻工作者胡舒立撰文称,官方对谋杀的描述透露出一些令人“疑惑”之处。

尽管如此,预计中国官方也会很快对王立军进行审判。他可能会在本月因今年2月6日逃往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而出庭受审。他在领事馆,向美国外交官讲述

了海伍德遭谋杀的案情。随后,他被国安人员押赴北京。王立军面临的指控可能是叛国罪,叛国罪最高可判处死刑。不过,几名知晓案情的人士称,官员可能会因为王立军在涉及薄熙来一家的调查中给予了配合,而对其宽大处理。

今年52岁的王立军十分神秘,如果他被判重刑,奥巴马政府可能会因为没有为他提供更多保护而遭到批评。美国官员称,王立军系自愿离开美国领事馆,且并未申请庇护。

他们表示,即使王立军曾提出庇护申请,鉴于有证据显示他在任时曾践踏人权,他的申请也不会有多少说服力。这一看法得到与警方有联系的重庆居民的支持。

其中一人说,“或许一开始,他想做点事,想当英雄。但是到了之后,却发现有些事太复杂了,不是他原来想象的那样。”

2008年6月,薄熙来将王立军从中国东北的辽宁省调至重庆,担任公安局副局长职务。有着太子党背景的薄熙来曾任辽宁省省长,后担任商务部部长,之后又任重庆市委书记。来自内蒙古的王立军就是从辽宁省公安系统发迹。他在那里的英勇事迹曾被电视台改编成电视剧《铁血警魂》。虽然有人抱怨,他手下的警官有逼供行为,但王立军离开辽宁省时却是个明星。

2009年3月,王立军晋升为重庆市公安局长,但他却和一些神秘人物有着来往。重庆多位人士称,他和薄家的秘密追随者,前军方情报人员于俊世关系密切。于俊世给王立军打电话时,他总会接。去年,于俊世家的两条狗咬死了人,王立军并没有追罪于他,只是劝他对狗实行安乐死。

王立军偶尔还与北方商人徐明和马彪会面,这两人与薄熙来关系密切,在重庆有房地产生意。和于俊世、王立军一样,徐明和马彪也被扣押。

他还曾涉足名人圈。2009年2月的一个晚上,王立军与其在辽宁结识的著名笑星赵本山一起在希尔顿酒店的套房里喝酒。王立军讲道,他曾让警察对抓到的一伙犯罪分子一顿猛打,但却对其中赵本山的一个朋友手下留情,对王立军心怀不满的房地产大亨张明渝在微博中这样写道,当时张明渝也在席间。张明渝还写道,王立军又说,他曾将刑事案件犯罪嫌疑人押到刑场,下令朝天开枪来恐吓他们去检举揭发。

王立军很喜欢摆谱。2009年12月,警方因涉嫌教唆当事人作伪证,逮捕了律师李庄,并乘飞机把他从北京带回重庆。李庄下飞机时,王立军已在场等

候。他特意安排警灯闪烁的警车、戴着头盔拿着冲锋枪的警察和电视台新闻报道组围住了飞机,李庄在一次采访中回忆说。王立军手插在一件深黄色大衣口袋里站着说,“李庄,我们又见面了。”

即便是王立军平常的亮相也是非同寻常,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一群穿着黑色大衣的警察随从,每当他要耸肩抖掉大衣,总会有两名警察上前替他拿住。在

餐厅里,他会要求一整层楼禁止其他客人入内。他会自带食物和饮品,或者要求对餐厅进行检验。他从家开车到附近的公安局时,警察会封锁沿途的道路。要去机场的话,他有时会乘坐警用直升机。

不过王立军也对日常的警务工作显示了浓厚的兴趣。在他申请的将近200项专利中,有一项是可供交通警察操作笔记本电脑的安全岛。王立军还曾设计了警靴、制服和雨衣。这些产品在重庆的警察中变得十分常见。

人们都说王立军真的对破获案件很感兴趣。他热衷于犯罪心理和打击犯罪的技术(李庄称王立军是个“窃听狂”)。他很崇拜在O·J·辛普森(O. J. Simpson)案的审判中成名的台湾裔美国法医学家李昌钰(Henry C. Lee)。

李昌钰说,他第一次与王立军会面是在日本的一次会议上,距今已经超过25年。李昌钰回忆到,他在会议上做完演讲后,王立军走上前来,“说一个华人科学家被邀请过来作主旨演讲,让他感到很骄傲。”

王立军担任重庆市公安局长后,在李昌钰访问成都时,曾联系过李昌钰。去年,李昌钰在重庆作过一次讲座,约有20位调查人员和法医专家前往康涅狄格州西黑文的李昌钰鉴识科学研究所(Henry C. Lee Institute of Forensic Science)接受培训,王立军是这里的名誉研究教授。

王立军担任公安局长期间的主要成就是由薄熙来构想出的“打黑”运动,这场运动被宣传成打击有组织犯罪和警察腐败的行动。在从2009年6月开始的10个月里,有将近4800人遭关押。很多人被关进了秘密监狱里,严刑拷打的传闻不绝于耳。有13人遭到处决,其中包括前重庆市司法局长文强。一项估计称,王立军任内约有1700名警察被解雇,其中许多人现在提出了申诉。

在当时,“打黑”运动仿佛是王立军职业生涯的巅峰。官方聘请了一批作家,计划创作一部四卷本打黑运动史,之后会拍摄一部《教父》(“Godfather”)式的电影,接着再拍一部电视剧。

不过去年,王立军的地位迅速瓦解。中央政府派出的一个调查组对铁岭市的腐败问题开展调查,王立军曾在铁岭担任公安局长。他和薄熙来之间的关系越发紧张,之后海伍德死亡。三个月后,王立军在被薄熙来降职后,逃往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随即落入国家安全部门的控制,再也没有出现过。

黄安伟(Edward Wong)是《纽约时报》驻京记者。安思乔(Jonathan Ansfield)、Dan Levin在北京对本文报道亦有贡献。Shi Da、Zhang Wei对研究亦有贡献。

知名律师:王立军可能获无期徒刑

美国之音/原重庆市副市长王立军已经受到起诉。公诉书给王立军提出的罪名之多超过了公众的预期。法律专业人士认为,这一变化可能显示中共高层原本打算从轻处理王立军的计划有变,这个昔日的打黑英雄虽然不至于掉脑袋,但被判个无期徒刑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新增罪名 外界意外*

四川省成都市人民检察院依法向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在对王立军的公诉书中提出了四项指控,认为他涉嫌徇私枉法、叛逃、滥用职权、巨额受贿。这四项罪名大大超过了公众的预期。

自从今年2月6日王立军逃入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引爆了薄熙来“严重违纪”的世纪大案之后,中国官方通过各种渠道透露出最高当局在处理王立军案子的时候会手下留情。他的主要罪行就是擅闯美国总领馆,也就是现在的起诉书所提出的“叛逃”罪。许多猜测认为,当局对王立军的判决最多不会超过10年监禁。

薄熙来在出事前担任中共政治局委员和重庆市委书记。而王立军是薄熙来的心腹,曾经担任重庆市公安局局长和该市副市长,在薄熙来主导的唱红打黑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张思之:如何处罚看政治考量*

北京吴栾赵阎律师事务所执业律师张思之认为,公诉书中提到的王立军四项罪名其实一直就有,而且官方也是清楚的。为什么现在把原来就有的问题拿出来,就十分微妙了。

张律师曾经担任“江青四人帮两案”辩护小组负责人,他9月6日对美国之音表示,微妙之处在于王立军的命运取决于当局政治上的考量。

张律师说: “那就是政治上的考量了。现在这个问题我很难做判断,我觉得问题有一定的复杂性。我只能讲我的感觉,那就是当局肯定是要从重收拾王立军了。因为这四个罪都是很重的了。”

张律师认为,当局对王立军的量刑不会低于20年,极有可能是无期徒刑。

*资深法律人士:政治问题求解难*

北京另外一位希望不透露姓名的法律界资深人士也持类似的判断。他在接受美国之音采访的时候表示,从法律的角度看,他估计王立军数罪并罚,刑期应该是无期。

一些分析人士认为,之所以很有可能判王立军无期徒刑,主要原因是王立军知道的秘密太多。中央高层需要他永远闭嘴。

这位北京法律界人士表示,王立军的问题属于政治问题,而政治问题的谜底外人是无法解开的。他还说,现在外界对薄熙来、王立军的案子猜测太多,他作为专业人士不排除猜测中存在某种可能性,但是他不愿枉下结论,因为没有看到任何的法律证据。

*当局改变初衷 或放弃切割战术*

至于当局为什么改变心意,要重判王立军,律师张思之认为,可能是王立军在薄熙来问题上跟当局的配合不默契。

张思之说,新增的三项罪名都跟薄熙来有密切的关系。这也就是说,当局对处理薄熙来的态度也有一些变化。从此前当局对薄熙来妻子谷开来的审判结果和这次对王立军的起诉书内容看,当局都避免提到薄熙来的名字,切割意图非常明显。

但张思之表示,这种切割的办法在公众中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当局或许认为“切割”这把刀太钝,他不排除当局放弃切割的可能性。张思之说:“现在的老百姓不那么好愚弄了,尽管愚弄政策是存在的。现在跟以前的情况不太一样了。”

张思之律师认为,只是中央高层现在还没有做出如何处置薄熙来的决定。

原新华社资深记者、现任敢言刊物《炎黄春秋》杂志社副社长杨继绳曾对美国之音表示,中国的政治向来被认为是红墙政治,对政治敏感人物和事件的处理,墙外的人只能是猜测。

王立军奇观匪夷所思 薄熙来脖子上的绞索收紧

美国之音/中国人喜欢用“太阳从西边出来”来形容太怪异的事情。王立军奇观显然也属于、甚至是有甚于“太阳从西边出来”级别的奇观,令人匪夷所思,不得不啧啧称奇。

*太阳从西边出的奇观*

中国执政党共产党多年来持续高喊为人民服务,厉行法制,警惕美国敌对势力对中国的颠覆。然而,作为中共的高官,作为中国直辖市重庆市的前副市长、前公安局局长,王立军却能在中国“徇私枉法、叛逃、滥用职权、巨额受贿”(中国官方如今的说法)。

对中国国内外专家和普通看客来说,最富有反讽意味的是,王立军在任重庆市公安局局长期间曾具体领导所谓的打“黑”运动,打击的主要对象就是“徇私枉法、滥用职权、巨额受贿”等犯罪行为。然而,他却能在他一度长期掌管的重庆市感受到生命威胁,不得不逃到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试图寻求庇护,由此获得了“叛逃”的罪名。

“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奇观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没人看到过。但是,让特别渴望看奇景的人可以感到欣慰的是,这世界上居然也会有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奇的奇观。

王立军的奇观也是中国的奇观。如此这般的奇观,就算是莎士比亚那样的超级文豪发动最狂放的想象力也难以想象得出来。一个打“黑”的人可以如此之黑,这令人不禁三思:能够发生这种黑事的国家究竟会有多黑或多白?

千百万看客不禁要问:当年王立军当年打“黑”是“黑打”,现在打他的人是否也是“黑打”呢?鉴于中国的政治制度的不透明、司法制度的不透明加不独立,中国官方无法驱除这种疑问的疑云。

*薄熙来脖子上的绞索收紧*

王立军是今年早春二月以来中国发生的政治连续剧的一部分。王立军“叛逃” 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导致他的上司、中共前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被免职,导致薄熙来妻子谷开来杀人的消息披露。两个星期前,谷开来在安徽合肥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罪名是故意杀人罪。

如今,四川成都当局对王立军提出“徇私枉法、叛逃、滥用职权、巨额受贿”的指控。这一消息传来,又给世界媒体的记者们带来巨大的考验。这考验就是,如何用三言两语说出、说清如此这般令人眼花缭乱的政治连续剧情节和句中人物关系。

法国主要报纸《回声报》驻中国记者加布里尔•格雷兹庸举重若轻的三言两语可谓功夫老道:

“首先是他的妻子(被审判判刑),现在又轮到了他的前亲信(被起诉),今年三月被解职的中共前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脖子上的绞索在收紧。”

显然,格雷兹庸跟世界媒体绝大多数记者一样,认为今年早春二月以来的中国政治连续剧的头号主角是薄熙来。

在王立军被提起公诉的消息发布之际,法国另一份主要报纸《世界报》驻中国记者佛朗索瓦•布贡则这样向法国读者展示了令人惊心动魄的中国权贵之黑和中国之黑,以及薄熙来的命运:

“在庭审期间,谷开来说,她告诉了王立军杀死英国人(尼尔•海伍德)的计划。王立军提出可以用稽查毒品的形式干掉海伍德,但后来又改变了主意。谷开来杀死海伍德之后,把杀人的细节给王立军说了,王则是给她录了音,公诉人在庭审期间使用了那录音。”

“薄熙来被停止中共党内职务,其中包括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的职务。他原先还有可能进入(中共最高权力机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薄熙来命运目前尚不得而知。预计在10月召开的中共十八大有可能决定将他开除出党,然后将他交付司法审判。”

*中国官场之黑暗*

“尔虞我诈”,“背后捅刀子”之类的成语常常是拙劣小报、廉价小说所喜欢用的陈词滥调。然而,从中国官方所公布的王立军的罪行来看,这些成语显然是中国官场常态的现实描写。

在报道王立军被起诉的消息的时候,中国官方媒体还是扭扭捏捏、含含糊糊,欲言又止,顾左右而言他,犹抱琵琶半遮面。这使得日本共同社在进行相关报道的时候不得不挖空心思填补中国官方权威通讯社报道的空白:

“起诉书说,被告(重庆市)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王立军明知薄熙来的妻子涉嫌杀害英国商人,但替她进行隐瞒,以使她不受刑事追究,他本人后来逃入驻成都美国总领事馆。他除了违法使用‘技术侦查措施’之外,还收取巨额贿赂。

“香港的媒体报道说,被告王立军卷入对中央领导人的窃听;因此,所谓的‘技术侦查措施’被认为是指窃听。”

日本主要报纸《每日新闻》驻上海记者隅俊之则发出报道,向读者指出了王立军被起诉的政治大背景:

“进行中国最高领导层世代交接的中国共产党大会将在10月召开。观察家们认为,中国当局力图通过近日将开始的对王立军的审判,及早做出判决,以了结(他今年二月出走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所引发的)一系列事件。”

*王立军案,美国角度*

王立军案发,导致薄熙来案、谷开来案等一系列丑闻案发。一切皆起源于王立军今年2月初夜奔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

王立军到那里试图寻求庇护,但没有得到。不过,按照美国媒体的报道,美国驻中国的外交使团也算是对他仁至义尽,让他得以跟北京当局沟通,解除了生命安全的担忧。王立军是在美国方面确信他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走出领事馆,然后被中国国家安全机构的人带走。

在中国官方媒体宣布当局对王立军提出公诉之际,正巧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正在中国进行访问。美国主要报纸《华盛顿邮报》于是自然而然地在报道王立军被起诉的时候报出了美国的角度:

“对王立军提出的罪名是近几个星期以来一系列官方动作的最新一批,显示执政的中共内部的某些派系可能是在利用有关的丑闻来打倒敌手,巩固自己的权力地位。”

“对王立军提起公诉的消息是在希拉里•克林顿国务卿安排离开北京之前几个小时公布的。…美国有关官员表示,没有被中方告知即将对王立军提出起诉,尽管美国方面大致预计王立军会在某个时刻受到司法追究。有关官员还表示,他们在访问中国期间可以感觉到中国方面对即将到来的领导层权力交接感到某种焦虑。”

日媒披露:红色贵族薄瓜瓜的奢华留学生活

朝日新闻/在中国共产党高官的亲属中,有不少将人脉和血脉等各种关系用于商业一跃成为资本家。官僚和党的高级干部子弟被称为“红二代”,他们逐渐形成了中国社会的既得利益阶层。日本《朝日新闻》的第一部专题追溯了罕见的野心家薄熙来的半生经历。而第二部专题聚焦那些被称为“红色贵族”的高官子弟,揭秘他们的权力与财富之路。

红色贵族① 红色后代的贵族生活

在英国女王伊莉莎白的宫殿——白金汉宫以西约4公里处,是高级住宅集中的伯爵宫地区。在该地区的一角,有一座红砖建筑,已故的戴安娜王妃婚前曾居住于此。而前中国共产党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的儿子薄瓜瓜也曾在此居住。

“啊!这不是WaWa吗。”看到薄瓜瓜的照片后,负责管理该公寓的男子立即提高了分贝。瓜瓜的名字被欧美人叫做“WaWa”。“我记得很清楚。他住在1楼,房间很大,有3间卧室。”

薄瓜瓜是在90年代末,也就是11岁的时候来英国的。他毕业于著名的哈罗公学,后考入牛津大学,住高级公寓,而且曾被人看到出入高级酒店,举办豪华聚会。

据称,与薄瓜瓜的房间格局类似的一套约150平米的房屋现价高达3亿日元(约合人民币2400万元)。当地房地产业内人士表示:“在汇集众多名人、国际色彩浓厚的伯爵宫地区,此处房产非常抢手。”

记者查看了公司的登记本。2002年4月,薄瓜瓜居住的房屋被一家名为“黄金地图”的公司以约9千万日元(约合720万元)的价格购买。该公司位于避税天堂英属维京群岛。在英国金融时报上,房屋的原所有人讲述了交易的经过:“一名法国男子提出买房,并以黄金地图公司的名义在香港办理了手续。”

这名法国男子就是建筑师帕特里克•多维尔。他曾和谷开来合办了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两人是生意上的伙伴。今年6月,柬埔寨警方接受中国当局的请求,逮捕了居住在金边的多维尔。他表示将就薄熙来夫妻合伙洗钱的行为在中国配合调查。

在8月9日的初审中,谷开来陈述杀害伍德的动机时称:“在参与土地项目的前期策划时与伍德发生纠纷,后感到儿子的人身安全受到严重威胁。”在调查过程中,谷开来还承认自己曾将60亿美元的非法收入转移至国外。但在审判过程中法庭却并未追究这笔资金的去向。

购买公寓时,薄熙来任职辽宁省省长。当时这一级别的共产党高官的月收入也不过数万日元。那么,薄熙来夫妻手中的巨额资金到底从何而来?真相也许将永远石沉大海。

在中国共产党高官的亲属中,有不少将人脉和血脉等各种关系用于商业一跃成为资本家。官僚和党的高级干部子弟被称为“红二代”,他们逐渐形成了中国社会的既得利益阶层。朝日新闻的第1部专题追溯了罕见的野心家薄熙来的半生经历。而第2部专题即将聚焦那些被称为“红色贵族”的高官子弟,揭秘他们的权力与财富之路。

红色贵族② 精英头衔

电影《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的拍摄取景地英国哈罗公学是一所以校风严谨著称的寄宿式学校,也是英国最富盛名的私立学校之一。

哈罗公学里设有练习橄榄球、板球、高尔夫等运动的宽阔场地,在这里学生们从中学时代起起就开始接受始于16世纪的传统精英教育。

前中共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在1999年担任大连市长期间,曾让当时11岁的儿子薄瓜瓜从“高干子弟名校”——北京景山中学退学,而后出资令其远赴英伦求学。经过一年多的语言学习,薄瓜瓜正式进入哈罗公学。

哈罗公学每年学费为3万2千英磅,薄瓜瓜是如何成功进入一个英国上流社会子弟云集的精英学校呢?北京某外交相关人士称:“自撒切尔首相时代以来,英国就将目光投向中国未来领导人候选者薄熙来,故试图拉拢其儿子薄瓜瓜。”但此事是否属实尚不明了。

2006年,薄瓜瓜升入牛津大学,个人履历锦上添花。牛津大学附近的一家高级中华餐饮店老板回忆起当时曾前来用餐的薄瓜瓜称:“他态度很傲慢。”薄瓜瓜与朋友一起举办派对,令该店员工将饭菜送去距离很远的聚会场所。

这位老板还透露:“中国高干子弟点餐时从不说预算,对价格毫无概念,一副不管多少钱都付得起的样子。”

薄瓜瓜虽曾被推选参加牛津大学学生组织的干部选举,但最终落选。然而在2009年,他却突然获得名为“英国华人青年联会”的团体所设立的“大本钟奖”。

该奖项旨在“表彰10位杰出的在英华人青年”。获得该奖项的还有著名电影导演、金融分析师等。然而,长期居住在英国的一位中国记者却称:“之前从未听说过该团体。只能认为该奖项是专为薄瓜瓜‘镀金’而设立的。”

薄瓜瓜获奖后不仅在英国华人社会“声名鹊起”,在中国也逐渐“广为人知”。与此同时,薄瓜瓜在派对上口涂红色唇膏,左拥右抱外国美女的醉酒照片在网络上广为流传。他奢华的留学生活也开始受到各界的质疑和批评。

红色贵族③ 潜规则失效?

绿茵葱郁的牛津大学校园,也曾有戒备森严的一刻。大学有关人士称,虽然不记得具体日期,但肯定是2006年,原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的儿子薄瓜瓜入学后的一段时间。而造成校内极度警戒的理由是“中国政府官员访问牛津大学”。

据牛津大学职员透露,中国政府高官曾向牛津大学的干部提出要求:“希望对中国学生多加指导。”同时,据多家英国媒体报道,西装革履的政府高官还对大学相关人员称:“薄瓜瓜补考一事,使他的父亲及祖父都心急如焚。”

那段时间薄瓜瓜面临留级。于是英国媒体作出如下推测,该中国政府高官也许是受到薄瓜瓜的祖父原副总理薄一波、父亲原商务部部长薄熙来的指示,向牛津大学施加压力,要求大学方面允许薄瓜瓜顺利升级。

2009年,薄瓜瓜留级。作为在英华人社会家喻户晓的人物,薄瓜瓜在中国香港凤凰卫视的某访谈节目中辩解道:“我是为了写政治哲学的论文才延期一年毕业的。”该节目介绍薄瓜瓜时称:“他是在英国最高学府求学的年轻学子,成绩非常优异。”

翌年,薄瓜瓜从牛津大学毕业。据悉,薄瓜瓜在从牛津毕业之前曾希望校方帮他写推荐信以申请哈佛大学的研究生,但却遭到拒绝。牛津大学有关人士称:“大学非常期待毕业生踏上社会获得成就后为学校捐款,因此拒绝写推荐信一事可谓前所未闻。”

从香港移居英国已有22年的吴吕南伦敦华人社会人脉甚广,他还因长年参与志愿者活动而获得英国政府授予勋章。记者对其进行了采访。

吴吕南深刻感受到,中国的高官子弟不参加英国华人社会组织的慈善活动,反而与中国大使馆人员接触频繁。他说道:“中国的高官子弟习惯聚在他们的小圈子中保护着自己的秘密,他们经常光顾名牌店和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