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20年代成都街景）
【译者注：本文作者Ella Crutcher 女士的父亲原籍英国，于清末来华到曲阜等地传教，Ella 1880年生于宜昌，后全家去加拿大，1908年Ella随教士团从多伦多去成都，参与建立华西协合医科大学，她在大学附设的教工子女学校任教。本文回忆她1908年去成都的经过，途中经历5个月，路过加拿大西部各省、日本、上海和长江沿岸的主要城市，所记述的那个时代的实况，对了解上一世纪的现状有参考价值。她丈夫1919年死于当时蔓延的霍乱，她本人于1924年回加拿大。本文选译自她的文集“Story”，照片和两幅速写由其同时代华西教工后人提供。译者并对某些情节作了注释，附在文后。】
（星星生活特稿/作者：Ella Crutcher，译者：叶元凯）我们购买了加拿大太平洋铁路公司①的车票准备去中国。刚进了站，就听见宣布：“去Barrie, Orillia, Gravenhurst, North Bay, Sudbury, Winnipeg和西部各省区的旅客，请上车。”我们才上了车，车就在夜幕中启动了。
第二天火车都在安省北部行驶，简陋的小屋有时在路边闪现， 老妇站在小块菜地边上，看来安省北面这片广袤的土地是未来50年开发的重点。
傍晚我们看到苏必利尔湖上美丽的落日，次日清晨到达温尼伯。离开多伦多是9月的最后几天，天气温暖，而温尼伯已下雪，风很大，我感到好像从夏日进入寒冬。西部的城市，如温尼伯，里贾纳，梅迪辛哈特，卡尔加里都已从30年前的一片小木屋发展成工业中心。
接着火车进入北美的分水岭落基山脉，看到美景环绕的班芙，晶蓝的河流，茂密的森林和积雪的山颠。然后，我们离开了哥伦比亚河进入到菲沙河流域，在那里我意识到当地是水果之乡，我在火车上看到小孩子好像在打雪仗，不过他们掷得不是雪球而是苹果。最后我们终于到达了温哥华，火车停在轨道上喷气，好像一条喘气的老狗在等待旅客们的赞赏。
温哥华是个外观独特的城市，显得富丽堂皇，斯坦利公园更是一个不会令人失望的地方。我们当晚就要乘邮轮离开，所以没有时间去观光。傍晚我们登上邮轮，我们传教士被当作荣誉的客人，把我们安排到头等舱。这些邮轮的确就是浮动的宫殿，其上的一切设施都是为旅客的舒适着想，服务人员亲切有礼。邮轮不久就到达维多利亚港，在夜色中，能看到法院大楼美观的轮廓。维多利亚是个美丽的城市，我一直认为那里的市民一定苦于思乡，所以他们把城市建设得和他们旧大陆的故乡一模一样。
次日清晨，加拿大已经脱离我们的视线，放眼所至都是太平洋水域。我总感到不解，为什么她享有“太平”这个名字，因为实际上她是一片剧烈震荡的水域，震得使人都失去了食欲，只得躺在床上，离不开擦洗的毛巾，在大西洋上就没有这样的感觉。不过三五天之后，到甲板上走走，人们就能接受热乎乎的牛肉汤了，中饭、晚饭也能到餐厅享用。服务员都很热情，客人们都感到用餐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因此用膳的时间也就延长了。
不过你们谁要是想参与这样的旅游，记好要带一件暖和的外衣，因为即使在6、7月，在北太平洋的航线上也是颇有寒意。航线愈靠北，航程愈短。我们都能看到阿留申群岛的轮廓。另外要记着，再带一件引人注目的漂亮衣服，因为船上要安排一些诸如此类的有趣活动，这也是四川之行值得记忆的乐趣之一。
等到靠近日本，天气就慢慢温暖了，人们也就喜爱上这个岛国。横滨是我们到达的第一个东方港口。我第一次到那里时正值当地人在筹备迎接来访的美国舰队② ，我们也受到皇家级的礼遇。全城挂灯结彩，彩旗飘扬，鲜花处处，城市的真实面貌倒难以见识了。
在主要商业区之后，有一片悬岩，商人们都住在那里。我们坐人力车去看了一个景点。在一百多级台阶的高坡上有一家茶室，视野开阔，穿着和服的日本侍女给我们上茶和送来拖鞋。我不清楚是否意味着我们进去时要脱鞋。
在那里，我们有机会看了看日本人带着纸推拉门的住房，人们把鞋脱在门边，房间的地板上铺着干净的草席，还有低矮的茶桌。参观完，人力车又把我们拉回来。我不喜欢坐日本的人力车，车座较高，你得时时小心摔下来。
我后来又一次到横滨，那是大地震之后不久③，景象凄惨，好像是加百利吹响喇叭④，死亡的人数日增，大块的水泥板东倒西歪。悬岩消失了，商业区的住宅都受毁。生活仍在继续，人们都呆在帐篷里，大地一震动，马上蹿出来。我要上岸买点东西，得小心翼翼地走着，也无法走快。我终于回到轮船上，为再次启航而高兴。同时我第一次看到轮船披着告别的彩带缓缓启航，象征不愿和友朋离别。
离开神户，轮船进入日本内海，那是一片梦幻之海，景色优美。阳光明亮，海面宁静，绿色的岛屿像宝石闪闪发亮。这一片海域就像一幅巨画，我们的船就在神奇的画中。轮船接近下关时，有人要我看一处高高的悬岩，并且告诉我，日本早期的基督徒曾在那里被赶下海。在景色如此优美之地提到这样恐怖的事真是大煞风景。
驶出海峡，我们到了长崎，我们的船要在那里装煤。我以前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当然了，这并不是有趣的事，全是手工操作。我们的船一下了锚，驳船就慢慢开到我们船边，我们的船打开仓门，放下绳梯准备接煤。看起来那些驳船都是以家庭为单位，船上有男有女还有孩子。他们在绳梯上各就各位，他们把煤装在16英寸宽和高的竹筐里，像是农夫田间劳作时戴的草帽。竹筐装满煤，提起来，手把手地传上去，然后哗啦啦地倒进煤仓。
他们的整个过程都自动化了，我相信他们就是闭着眼也能顺利操作。据说，有7万女工在地下煤矿里干活。从我们邮轮的高处下望，他们像似一群黑色的蚂蚁，平平静静一刻不停地劳作，很快他们满身都是黑煤灰，从上面看下去分不清男女。的确，没有这么多人的艰苦劳作，我们的邮轮无法行进。那里是快速的添煤港口，速度名列世界第二。
很快，最后一筐煤也倒进去了，一切又归于平静。驳船驶离，甲板清扫干净，邮轮起锚踏上最后的行程，两天后我们到达上海。但是我们在见到陆地之前，棕黄色的含着泥沙的长江水已经前来迎訝。远道归来的游客看见这江水欢欣鼓舞，两肩耸起，相视而笑，似乎在说：很快就到了。但是对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来说，心里感到些许压抑，因为邮轮无法停靠市区，渡轮驶来接客，我们要离开一些时间。
上海是个有趣的城市，她建立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当地人曾嘲笑购地的老外干吗买这样没有回报的土地。现在似乎各国都在城里拥有自己的领地。街道狭窄，交通拥挤，各色人种汇集，交通工具混集，从手推车到汽车一应俱全。锡克族的巡捕担任指挥交通的角色，他们头戴惹眼的头巾，胡子巴查。
街上汇聚着公交车、小汽车、各式各样的马车和人力车。后者的式样和日本的有些不同，每边有4个轮子，车上可坐8人，一个人就可以推动。还能看到轿夫们用竹竿抬着轿子来来去去。这里也有很多时髦的西式建筑，存在着西方的生活方式，但在几个街区以外，古老的中国仍在一代代地继续。
如果你是个旅行者，你肯定想看看上海的传统风貌，那也是很有意义的体验，而且距离也不远。外滩的银行建筑气派，江边船只稠密，排列着各国的炮艇、商船，中国的小舢板穿梭其间。老旧的帆船仍然用作运输，有的全家老小就以船为家。江边有几处美丽的公园，当时只供外国人游乐⑤ 。在这么个地方，你会意外地意识到你是个外国人。
上海是个有意思的地方，要我留在上海我也没有意见，只要给我提供一个好职位，而且必要时我可以返回加拿大。接下来我们买了些路上需要的东西，如遮阳帽之类，我们就要进入中国内地了，有些东西，如发酵粉、奶油之类，想储备一年之需，到底要买多少，我们还费了番脑筋，同时要考虑我们手头还有多少钱。
我们要去四川，所以很快定下一艘逆水而上的轮船。比起原先的远洋邮轮，这些轮船就小得多了。我们预定的是一艘英国公司操办的轮船，他们保证四天航程舒适。我们也曾想坐日本轮船，他们答应让我们免费把行李堆放在甲板上。
由于轮船一大早就要起航，我们前一天晚上就上了船，旅客们大呼小叫，来回走动拍照。航行时我看到些竹林，农夫用水牛犁地，江水浑浊。轮船曾在南京停泊，接着开到九江，那里以瓷器著名，可以买到各种各样的陶器和瓷器，诸如饭碗、花瓶、盘子之类，器皿表面都绘图着釉，有的呈珍珠母色。
在这两个地方，你还会见到中国出名的丐帮。从甲板上下望，他们真是有点别开生面。他们乘坐小艇靠近我们的轮船，向旅客举起顶端带有网袋的竹竿，然后有人哀求船上的阔太太和她们漂亮的儿女做做好事，给他们撒钱。旅客们通常有求必应，倒不是想积些阴德，看看人们能否把钱丢得很准地落到网袋里也是一件有趣的事，两毛五的硬币本来不算什么，如果丢得不准落到水里去了，也有点煞风景。
不过那里是我唯一一次布施乞丐，在华西，传道士们很少直接布施乞丐。但是乞丐们也不想放弃这种生活方式，这是一种易于谋生之路。在省会成都乞丐不许进城， 在商业大城重庆农历新年允许他们在城里乞讨。
经过四天的航行，我们到达汉口。这是一个繁荣的城市，租界区堤岸景色优美。汉江那面有着炼铁厂⑥，日本人对其虎视眈眈，因为他们自己没有铁矿。在汉口我们换了一条轮船，接下来4天我们航经之地风景都非常优美，竹林连片，大地之诗永远不会停息。但是，在那里舵手必须小心驾驶，不然船就会撞到暗礁上去，特别是涨水时礁石不太明显，而冬天枯水时就停航一段时间。
在这段河道中，船工们的号子给了我很深的印象。当他们挥动和下探撑杆时，用号子报出水深的变动情况。我根本弄不清他们的号子里有什么不同之处，但舵手显然一清二楚，因此我们也就安抵宜昌，那是一个正在起步的城市，河对面山峦起伏，不远处有几个很美的景点，也建起了一座火车站，但铁路还没有兴建。
有人告诉我，他们手头有三百万元修建通到四川的铁路，但是恰好革命爆发了，于是钱和管钱的人都消失了。显然有人得利了，但通到四川的铁路破灭了。有人说，中国以前肯定有一些不义之徒，不过以前他们只是偷盗一些普通的手推车，而现在偷的是火车⑦。有朝一日，这些有权势的人信了上帝，也许他们会感到内疚吧。
我们坐一条小一点的船离开宜昌，但是船的马力却大得多，即使如此,面对汹涌而来的水流，船显得无能为力，有许多急流险滩尚待测定。如果说平缓的河道缺乏胜迹，那么这一段就弥补其不足了。我们几乎是瞬息之间进入了峡谷，两岸高山夹持，水道多变。有时我们的船几乎是直冲岩壁，因为河道急转弯，船也只得急转。其中一个河湾特别特别猛，长点的船就难拐过来。
我们经过一个峡谷又一个峡谷，观察到不同的岩层，仿佛上了一堂地质学的课程。此行之奇妙堪比穿越洛矶山之旅。我们花了四天才到达重庆，其间的每一分钟都是绝妙的经历。河水的落差也是异常的，几乎达100英尺或许更多。
同时，轮船的出现也引起了波澜，因为在此之前一切运载都是靠本地的帆船和小艇。现在也难得看见帆船或小艇给轮船让道，也出了些命案，因为本地的船工还没有学会如何应对大轮船行驶时形成的大浪，所以也难怪他们有点恨我们。
峡谷地带过了一半我们就进入四川范围了。这个省被群山围绕，她就像是一个内陆的花园。这些高山也把四川和东部各省隔离开，因而四川人也就和沿海地带的人有显著的不同。 据说，这是山区的人内部通婚的结果。其他地区的人一般个头较高、眼角略斜，这样的人在四川鲜见。同时，四川物产富饶，人们的肉食消耗比邻近地区的人为高。
万县是峡谷地带的起点，也是四川开通的第一个商埠⑧。依据协定，外国人可以购买土地和从事商业，但传教士不在此列。我一到那里，就闻到橘子的香味。离开万县，视野就开阔了，但山包仍清晰可见，特别是处处都可以看到中国式的坟墓。这又是外国人难以理解的问题。坟墓对中国人来说视为神圣，即使土地已经售出，上面的坟墓未经其亲者同意绝对不可惊动。万县曾经发生一次械斗，因为其中一家企业要建设厂房就着手清除其产业范围内的坟墓。炮艇曾经被派去保护外国人，直至达成调解。所以产生此类摩擦不足为奇。
在诸如此类的事务中，外国人常被认为无情无义。即使在我们教会产业的范围内，也保存着一些坟墓，一旦其亲人认为墓受到惊动，就有人过来察看。但是人们对牛羊在墓上踩踏或儿童在上面游戏并不在乎，这种情况常见。我们的雇工也常去有坟头的地方割草喂我们的母牛。在江边绵延的土地上罂粟也大量种植，鸦片之为害就同加拿大的酒驾一样，但事关金钱，不管合法不合法，反正一直在这样搞着。
在这一段河道上，轮船夜间靠岸停航。天黑之后继续航行十分危险。第四天的下午我们到达重庆。这座城市建在山的一侧。我们看到的第一所建筑物是女青年会，看来这是合乎时宜的，对重庆的方方面面有所影响，在中国妇女本来就有多方面的影响力。这样的学校将成为重要的因素去促进发展的步伐。
说来也不足为奇，如果我们教育培养一个男子，那就是仅此而已；但教育一个女子，那就是培养了他们全家，从而解除了男人远行的后顾之忧。所有的传教士都很强调教育的作用，考虑到12岁以上的女孩子单独在街上抛头露面不合时宜，所以寄宿学校十分需要。再说，教堂和钟楼就在近旁，里面的钟是当地一位刘先生在访问加拿大时购入并赠送给教堂的。
去成都可以走水路也可以走旱路。走水路要花一个月时间，旱路只要10天。距离约300到400英里，但是人们习惯以天数计算行程。我们准备走旱路，如果行李重，例如有钢琴这样的大件，就只好走水路了，不过到达时，物品常常淋湿退色或受损。如果你是个新娘子，看见你的东西弄成这样，只有秉性刚毅才笑得出来。
（图：两人抬的轿子和三人抬的轿子）
旱路我们走的是官道，听起来很不错，是用石头铺的，和门前的台阶差不多的宽度，石头拼接并不紧密。和别的地区不同，这条路上没有任何形式的车辆，所有的运输工作全凭人力肩挑背驮，旅客就是坐轿，依据你的体重，两个，三个或四个人抬着走。轿子有点像加拿大儿童的游戏屋，两边有像窗子的方孔，后面也有一个，前面有帘子。接下来十天我们就是这样行路，晚上就住在路边的小旅店里，要说嘛，我宁愿忘了这一切！
在行程中，我们跨越两道山脉，多次经过河上用竹条、麻绳捆绑的索桥。我们体会到，那一带地方真是景色如画，目之所及，处处都是美景。山谷和山麓种满各种作物。三月早春长出的菜花好看极了，随着成熟期的到来，田野一片金黄，菜子都是用来榨油。接下去就是麦子熟了，水稻好收成了。随后各种菜蔬遍布田野，白菜，菠菜，胡萝卜，萝卜，还有到处种着的各种各样的豆子，再就是豌豆。一年中大约只有两个月时间买不到豌豆。
水果的种类多得数不清。四月的樱桃，杏，桃，苹果，李，柿，最好吃的是柿子。还有多种柑橘，包括中国的和日本的品种，其中一种皮特别紧密，只是没有无籽的。夏季我们外国人自己种的西红柿大丰收。四川的确是个富饶的省份，从来没有因为自然灾害造成的饥荒。成都平原的灌溉网运作已经有两千多年。
（图：河上的索桥）
农民的房屋看起来也很美观，外墙刷白，竹林围绕，苍蝇极少，农夫非常勤劳，很值得同情。这就要说说中国的士兵了，他们是国家的祸害之源，好像到处都有兵。因为辛亥革命之后，中国步大国之后尘，她看到各大国都拥有军队，自己也要建军，并把德国作为典范。人们处处可以见到新兵们迈着正步连续操练，营房连番扩建。起初农民们高兴地送儿子入伍，但是现在农民看到士兵抢钱抢粮。他们明白自己看错了，农民的遭遇是很残酷的。
这些祖祖辈辈的农民终日躬耕于先辈流传下来的狭窄的田垄之上，他们的人数几达四亿，他们是社会的中坚。但是，战争危及他们的生命，饥饿摧残他们，苛捐杂税使他们疲于奔命，迷信给他们套上桎梏，可他们没有消沉和放弃，他们代复一代地精心耕作，他们的田地欣欣向荣。他们经常被拉去给士兵扛包，承担繁重的劳役，只得起早摸黑地在地里翻地抢种，他们要种出足够的粮食喂饱全家，力争有所剩余，以便交换获取生活所需。他们不图安逸，任何灾难都压不倒他们。他们是稳定社会的重要力量。
在轿子里坐了十天，我们非常期待看到成都的城墙。这是一个可爱的城市。城内浓荫密布，街道也较一般城市的宽得多。成都的城墙高大美丽，宽度足以行驶马车，是散步的好去处，但是它已征为军用，也就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我们从东门进入瓮城，那是一个有点像水井似的地方，处在内外门之间，然后通过内门进入城区。在这里轿夫们加快了步伐，嘴里喊着要人让路。我行色匆匆，难以记述街道的印象，看起来还是很有意思的。末了我们来到一口围着石沿的水井处，旁边有一条流水淙淙的水沟，对面是士兵的操场，再拐一个弯，就到了我们未来的工作地点。
整整5个月我们都在路途上奔波。
拐过弯后，我从轿子外望，我看到 一扇开着的大门，上面写着：卫理公会布道团出版处。我们终于到达盼望已久的目的地了。
译者注：
1．太平洋铁路是加拿大沟通东西的大铁道，由西部温哥华通到东部蒙特利尔，全长1900英里，1881年动工，1885年完成，有9千华工参与修建，为加拿大的建设作出贡献，死亡近千。
2．1907年美国派出由20多艘战舰组成的大舰队，经一年航行，于1908年10月18日到达横滨，显示武力。
3．日本于1923年9月1日在东京地区发生大地震，死亡14万人，俗称“关东大地震”。
4．圣经中加百利是上帝的七大天使之一，传送消息给人类。
5．1916年上海外滩公园牌示：华人不得入内。
6．1893年由清湖广总督张之洞主导在汉阳修建汉冶萍煤铁厂，是中国最早的工业基地。
7．清末，经过广东、四川、湖南、湖北四省人民的长期斗争，清政府同意由各地自己修建铁路。于是四省自筹股金筑路，分别成立了铁路公司，川汉铁路的一段也已动工。但1911年5月9日（宣统三年四月十一日），清政府悍然宣布“铁路干线国有”政策，将人民群众争回的路权再行出卖给帝国主义，激起四省人民的坚决反对，形成了声势浩大的保路运动，导致爆发辛亥革命。
8．清光绪十六年（1890年）三月三十一日，中英签订《烟台条约续增专条》，重庆开为商埠，重庆海关成立，英人掌握海关行政和征收关税的大权并兼管港口事务，川江航运逐渐被外人控制。1917年3月，英国控制的重庆海关在万县正式设立分关，万县成为四川省第二个直接报关出口的通商口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