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830/缅甸中国雇佣兵的生活

搜狐/悍匪周克华被击毙后,他的一段特殊经历引起广泛关注。

长沙警方披露,周克华年轻时曾在缅甸当过雇佣兵。这似乎为他超强的野外生存能力和精准的枪法提供了注解。

而今,已很难考证周克华具体属哪支私人部队,不过可知的是,在缅甸的深山老林中,中国雇佣兵的身影从未消失,依旧不断闪现。他们来自何方?又归向何处?他们因何投军?执行哪些任务?一个个谜团笼罩着这个神秘的群体。

事实上,这些雇佣兵并非传说中的军旅高手,也并非电影中的杀人魔王,他们不过是一群希冀到异国淘金的冒险者。在对中缅边境艰难寻找之后,记者发现了一位知情人。随着他的讲述,中国“雇佣兵”的形象正不断清晰。

入缅 录像厅中的神秘蛇头

山东司机李浩文已很少讲他在缅甸的经历。大部分时间内,他希望能回归正常的生活轨道。

然而,他是一名与周克华同时代的缅甸来自中国的“雇佣兵”。16年前的故事,如同身上的伤疤一样,难以遗忘。两年的雇佣兵岁月,伴随着树林中的雨声、鸦片焚烧的烟雾和蚊虫的嗡鸣声时常会涌进脑海。他甚至有些怀念摸枪的感觉——冰冷的金属质感,混杂着紧张和兴奋,“在中国,我怎么能摸到枪?”

1996年,高中毕业没多久的李浩文,坐火车南下,前往昆明。此前家境贫寒的他找不到工作,去云南便是为了“找机会”。不过,当时他也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觉得云南是边境省份,工作机会多。

在昆明转了两天后,他钱花光了,只得露宿在火车站广场上。很快,有陌生男子和他搭讪,并将他带到一个昏暗的小录像厅中。

男子和录像厅老板耳语几句,屏幕上开始放起一段关于缅甸雇佣兵的录像。录像中,雇佣兵兵强马壮,装备精良,感觉人人“武艺高强”。更让李浩文动心的是,他们生活条件优越,待遇很好。

随后,陌生男子开始鼓动李浩文“参军”,走投无路的李浩文很快答应了,“当时年轻,现在想起来,那人就是个蛇头,拉我这样的参军他有提成”。

蛇头带着李浩文见了他的战友们——40多名年轻人,来自安徽、河南、山东、云南等地,大多是无业青年。几天后,蛇头包了一辆车,将他们拉到云南省景洪市。

“当时当雇佣兵还真不都是为了钱。”彼时正是警匪片盛行的年代,黑帮、毒品、异国军旅生涯对这些年轻人有致命的诱惑力。在肾上腺素和荷尔蒙鼓动下,他们并无恐惧感,“反正饭都吃不上了,没什么可害怕的”。他说,和法律相比,饥饿更让人畏惧。

一个午夜,中缅边境的界河上,小船悄悄划出热带草丛。李浩文等人登船,在潺潺的水声中,他们离开中国,进入缅甸境内。

那是一个看不见星星和月亮的黑夜。黑暗中,李浩文等人在山林中跋涉许久,已经不知身在何处。旅途的终点是原始森林内一个养殖场的竹棚。

多年后,李浩文仍然清晰记得出国的第一个不眠夜。在潮湿闷热的竹棚中,蚊子像战斗机一样嗡嗡盘旋,虫子从四面八方涌来。被叮咬后,伤口奇痒无比,彻夜难眠。后来,这些伤口很快流脓、长疮。十几年后,他的身上还留有疤痕。

工作 枪能打到靶子就行

入缅之后,李浩文等人开始了“新兵特训”。他们的教官是当地少数民族武装的士兵。因语言不通,老板还专门给他们配了翻译。培训内容是如何开枪,如何打靶。要求不高,能打到靶子上就行。

培训完毕,中国人被分成三组,每组15人。每人都签了字据,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工作时间,最短的一年,最长的两年。在此期间,禁止擅自离开。

李浩文签了两年合同。而后这些中国雇佣兵成了老板的私人押运队。除却这支45人的小队伍,李浩文并不知在缅甸有多少“同行”。不过,有关中国雇佣兵的传说在当地很多。

事实上,李浩文等人并非最早进入缅甸的“雇佣兵”。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曾有一批云南知青,在特殊的年代,奔赴缅甸参加缅甸共产党的革命运动。

在激烈战斗中,这些知青大部分丧生荒野,尸骨难寻。1989年,缅共解体后,滞留的中国知青成为大小地方武装的头目。

如果说当年的中国知青还属于“精神雇佣兵”,受特定年代的理想感召,李浩文这批年轻人的行为则毫无理想而言。对他们而言,他们只不过是在打工,甚至有时会越过法律界限。

李浩文等人押运的是违禁物——少部分时候是毒品、钱,大部分是军火枪械。军火的木包装箱上全是他们看不懂的外文。

重的枪械一般用马驮,轻的就自己背负。目的地是一个个的山寨,最远的一段路要走两天半。在组里,他们彼此不称呼对方姓名,而是代之以省份,如“小山东”、“小安徽”、“小河南”。

缅北军阀割据,设有多重关卡。熟悉道路情况的组长会指挥手下绕过关卡,以免货物被没收。“那边实际上很安全,押运时,基本没有遇到过危险。”李浩文说。

靠山吃山,鸦片是敞开供应的。李浩文所在的15人小组中,有两个人在昆明时就开始吸毒。编队后,组里统计了有多少人吸毒。从此,他们会定期得到一块用锡箔纸包裹、大白兔奶糖大小的鸦片。如果提前吸完,他们就会把止疼片粉末浇在锡箔纸上,再用打火机烧融,深深地吸进肺里。

吸毒的两个人都骨瘦如柴。押运途中,有时毒瘾发作,他们就呵欠连天,鼻涕横流。这时,整个队伍会停下来,等他们吸完再出发。

好奇的李浩文也曾经吸食过一次鸦片。这种黑色的固体味道苦涩,他从此不敢再碰。

生活 中国小姐10元一次

除却免费毒品外,其实雇佣兵的生活让李浩文很失望。简陋的条件,乏味的生活与之前幻想的傲啸丛林、大碗酒肉相距甚远。

平日,小组的所有人都住在一个半山腰的工棚中,步行到附近的寨子需要10分钟。工棚条件很差,甚至不如农民工宿舍,没有电视、收音机。“极端无聊,跟坐牢差不多。”李浩文回忆。

从入住的那一天起,他们就失去了大部分的自由——当地人对他们的管理非常严格,他们被禁止接触外面的世界,更不准擅自外出,以防逃跑。要想到附近逛一逛,只能在晚上出门,而且必须三五人同行,还有老板的人“带路”,实际上就是监视。

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等待,有时得等上整整一个月,直到任务上门。光阴都在睡觉中度过。有时遇上当地民族武装入户检查,他们会直接从窗外往下跳。晚上也睡不安稳,一有动静就醒来,环顾周围,一片茫然。

生活条件是清苦的。每天吃的都是水煮米饭——大米倒进锅,水烧开之后熄火焖一会儿,半生不熟就出锅。吃得多了,肚子鼓胀,上厕所拉不出屎来。就饭的,只有咸菜。尽管野菜遍地是,但害怕中毒,很少人敢吃。一个星期可以吃一次肉,是风干的猪或牛干巴。

最大的安慰是不菲的收入。每一次执行任务,大家都会写在一个小本上,最后按任务数领钱。当时一个中国普通工人的月工资只有600元,而李浩文和他的同事已经能拿到1400-1500元,在任务多的月份,他甚至拿到了近3000元。

工资每半年发一次,班长到公司领取,再分给每一个人。拿到钱,大部分人都迅速挥霍掉,或打牌赌钱,或者大肆吃喝,或者嫖娼。

“那是惟一的乐趣了。中国来的小姐,10元一次。”李文浩回忆。

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的新鲜感都变成了厌恶感。人们越来越想家,也想逃。

待到第9个月,“小安徽”和另外两个人偷跑了。不幸的是,他们都被抓了回来。被打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小安徽”被单独拖出来示众。所有人从此没有再见过他们三个。

待到第二年,李浩文再也无法忍耐了。这时,组长偷偷告诉李浩文,地方政府“出了一点事”——可能要干仗了。组长说,他们这些老板的私兵可能被强征,上真正的战场,说不定要吃枪子。

当时正好发了半年工资,组长带着李浩文、“小河南”和另外一个安徽人偷偷地跑了出来。班长熟悉道路,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当时偷渡的界河。每个人花了3块多,便坐船偷渡过江,从缅甸回到了中国。

人生又回到了原点。一行人到昆明后便散了,从此再无联系。

带着剩下的四千多元,李浩文回到山东,大病一场。这段历史也被他刻意尘封。他至今不知道自己在缅甸的精确位置。他说,从地图上推测,应该是缅甸掸邦。

观察 混乱之地提供雇佣兵土壤

李浩文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老板到底是毒枭还是军阀。其实,在那片混乱之地,一切都有可能。

“雇佣兵”活跃的区域便是闻名天下的金三角地区。这里群山莽莽,因盛产罂粟而成为世界上主要的毒品产区。

因为特殊的历史和地理原因,金三角及其周边交织着复杂的民族问题。这里军阀林立、毒枭横行,玉石贸易和毒品走私盛行,火拼时常发生。

公开资料记载,2000年9月,缅甸勐古“保卫军”出现内讧,以毒品起家的副司令“洪老四”招兵,帮助副司令李尼门推翻司令孟撒拉。大量边民和外省在昆明打工的青年听说每天“工资”300元至500元人民币,甚至可以用毒品支付,纷纷闻风而动。

最终,缅甸政府军收拾残局,同时消灭了李尼门和洪老四,“临时拼凑的雇佣军‘犹如乌合之众’,很快落荒而逃。”媒体报道称。

勐古战役结束后,幸存的雇佣兵四处流窜,许多找不到工作的人,直接去了缅甸境内的赌场工作。

赌场成为雇佣兵的收容所,赌场的老板也成为新一代的蛇头。和李浩文当年的“录像厅诱拐”不同,而今赌场成为进入缅甸的新中介。据了解,蛇头们的后台多为缅甸境内的毒枭和少数民族武装。

2008年起,随着两国联合打击贩毒、赌博等行动,赴缅“参军”的潮流被遏制,雇佣兵显得愈发低调。在云南边境,当地居民闻“兵”色变,不愿透露详情。

“老乡的关系很重要。”一位边民透露,“那边赌场多,过境后有人接。直接去,说我要当兵,如果你是老乡,事情就好办了。”

此外,雇佣兵减少的原因是收入变相降低。在李浩文“参军”时,日收入百元还算高薪,然而随着物价上涨,而今雇佣兵的薪水并不存在吸引力。

一位果敢华人透露,当雇佣兵并非如传闻中富有,每天工资只有几十元,即使在待遇最好的2000年前后,一天也只有100元-200元,“真正待遇好的,那是毒贩子”。

然而即便如此,“缅甸雇佣兵”仍然存在吸引力。在一些论坛和贴吧中,有年轻人仍在问如何加入缅甸雇佣兵,甚至准备组团前往。一个山西运城的青年告诉记者,一直在“瞎混”的自己,参加缅甸雇佣兵的理由很简单,“想摸枪”。

这些冲动的少年们,其实并不知道,他们已经触碰了法律的底线。而许多周克华式的罪恶萌芽也就此埋下。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国际刑法学协会副主席暨中国分会主席高铭暄表示,中国公民在境外有杀人、贩毒等犯罪行为时,无论被害对象是否缅甸公民,法律都并非空白。“在缅甸和中国政府都想管的情况下,由双方协商解决。如果缅甸不管,中国可以采取引渡等手段。”

而在法律之外,缅甸雇佣兵也存在着社会隐患。

“最近几年来,没有正当职业或境遇不佳的中国青年,正越来越多地奔赴缅甸。这种趋势在云南特别明显。他们以前觉得缅甸很穷,现在觉得遍地黄金。”一位云南缅甸问题专家认为,这个现象值得关注——照此趋势发展下去,缅甸的中国雇佣兵问题早晚会浮出水面。(部分受访者为化名)

雇佣军里的“中国兵团”:为生存逃亡缅甸

搜狐/

雇佣兵:残酷是他们的生存逻辑

8年时间,10条人命,是什么让周克华如此冷血、残忍?他用枪熟练,有超强的反侦察能力。据官方通报周克华曾在境外有过雇佣兵的生活经历。雇佣军作为一个特殊群体,以“战争”和“冒险”为职业,大多时候谁付钱就为谁卖命。虽然我国的法律不允许雇佣兵的存在,但是在缅甸和世界闻名的法国“外籍军团”都可以看见华人雇佣兵的身影。

8年时间,10条人命,是什么让周克华如此冷血、残忍?

雇佣兵一般存在于哪里,明明有正规军为什么还要雇佣兵?

当代雇佣兵以保安公司形式出现

警方称周克华在缅甸当过雇佣兵“雇佣军”在英文中是“唯利是图者”的同义词,中国古语“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正是对这类人的生动描述。从古希腊时代开始,雇佣军就作为一个特殊群体,以“战争”和“冒险”为职业,开始出现在世界舞台上。

20世纪80年代以前,雇佣军都是以个人或小团体为单位,受雇于某国或某个利益集团,策动政变、绑架暗杀、劫掠财物,一度被称为“战争动物”。现代雇佣军不再像过去那样以散兵游勇的方式活动,而是组成所谓战争服务公司、私营军事企业或保安公司,按现代商业模式建立公司管理体制,对外承揽业务。

哪些国家存在雇佣兵?

哪里有战争,哪里就有以色列雇佣兵:当今世界,以色列裔的雇佣兵数量最多、遍布全球。该国长期处于战争状态,造就了一批最具杀伤力的战斗人员。由于近年来经济萎缩,军官退伍后往往找不到好差事。于是,他们重拾武器,奔赴海外。

美国雇佣兵被部署在伊拉克:根据美国政府责任署2006年的报告,约有4.8万雇佣军在为181家美国私人武装公司工作,他们全部被部署在伊拉克。

法国外籍军团成员可获国籍:法国军队中有7600名雇佣军,他们分别来自136个国家。军团成员在服役满一任(五年)之后,而且取得优良证明(大部份的成员都可以顺利取得此证明),便可以取得法国居留权或国籍。

雇佣兵们都在做什么?

法国雇佣兵:一辈子都在搞政变 雇佣兵超强的战斗力吸引政府打击叛乱:由于雇佣军的战斗力强,因此雇佣军作为临时的“战争工具”大受欢迎。1995年,塞拉利昂政府曾两次与EO和SI公司签订合同,请他们帮助政府打击叛乱武装,保护钻石矿。非洲一些国家的反对派为了推翻政府,甚至有的恐怖组织为了有效袭击目标,都纷纷使用外籍雇佣军。

五角大楼成伊拉克雇佣兵团后台老板,以绕过监控为海外利益服务:1995年8月4日晨,克罗地亚政府军发动了代号为“暴风”的军事行动,仅仅三天,自行独立的“塞尔维亚克拉伊纳共和国”便不复存在。此役表面上和五角大楼毫无关系,但实际上这场速胜的秘诀是美国的“军事职业资源公司”提供的2000名雇佣军。

缅甸雇佣军“以军护毒”:他们分别为缅甸各种地方势力、民族武装,甚至各种大小毒枭服务,生存及发展状况鲜为人知。一直以来,“以毒养军,以军护毒”是缅北众多雇佣军的主题。

中国法律禁止雇佣兵的存在 但是雇佣兵有中国人

中国不需要雇佣兵

杀警悍匪胡益华曾欲出境当雇佣兵美国到处有军队办的中介来“诱惑”年轻人去参军,而中国每年都有数十万的青年无缘参军,在中国参军是一种义务,是光荣的,是为国效力、报效祖国才去的。在中国,仅有司法执行机构和负责保卫敏感军事设施、存储设施、科研院所、武器库以及关键金融机构的军事和准军事人员允许配枪。严格的枪支法律对控制中国涉枪犯罪起到重大作用。2010年,全国仅发生10起被划归“大案要案”的非法制造和交易枪支与炸药案件。

中国法律不允许私人拥有武装力量

《国防法》第三章之第二十五条规定:国家(中华人民共和国)禁止任何组织或者个人非法建立武装组织,禁止非法武装活动,禁止冒充现役军人或者武装力量组织。

许多在国内难以谋生或犯了事的人都逃往缅甸做雇佣兵

18岁男孩杀人 欲逃外当雇佣兵2004年,6名在重庆市九龙坡区蟠龙小学杀害保安的凶手被重庆警方逮捕,其中凶手杨柏春逃窜至广西后开始恶补英语,计划逃至缅甸金三角一带当雇佣兵。

另据2005年6月28日《成都晚报》报道,曾获得成都、重庆市散打冠军的四川省中江县人黎泽兵,18岁到缅甸当雇佣兵,为当地毒枭武装押送海洛因。

法国“外籍军团”屡现华人身影:打光子弹展开白刃战

法国外籍兵团退伍华人战友会曾在巴黎新世界中国城举行大会纪念卡玫农战役143周年。中国驻法国大使馆武官张昌泰致辞,高度称赞华人士兵吃苦耐劳的精神。李普是第一个入选法国外籍军团突击队的华人。2004年在执行钻石缉私任务时因坐机被击落而殉职。在军团中名为Frank Garrison的河南男子为了解救被包围的战友,曾抱着打光了子弹的步枪勇敢的展开了白刃战。

他们不为任何国家而战 谁付钱就为谁卖命

残酷是他们的生存逻辑

法国招外国雇佣兵曾有中国人加入当雇佣兵,就意味着必须吃得苦中苦。方式几尽残酷、羞辱、恐怖、痛苦之能事,训练人员不脱几层皮,休想合格。法国外籍兵团的新兵们要接受严酷的军事训练:丛林越障训练消磨他们的体力;鳄鱼池中游泳考验他们的勇气;喝肮脏的河水使他们感到厌恶。

“雇佣兵”自称最擅长的工作是杀人 13年劫杀11人

2001年,45岁江西富商在来长沙约会“女友”时突然失踪,长沙公安依此追查出一起残忍的杀人碎尸案。犯罪嫌疑人徐小明在13年里,跨4省抢劫杀死11人,他自称在缅甸当过雇佣兵,最擅长的工作就是杀人:“我在缅甸当过雇佣兵,回国后看见谁都想杀。杀第一个人时21岁,对方是个毒贩子,该死,事后抢了35斤白粉。”

他们心目中没有是非之分 谁付钱就为谁卖命

雇佣兵:为钱杀人的凶手!在雇佣兵心目中没有是非之分。用美国一位很有名气的雇佣兵范邵的话讲:“现在只要有人愿意付钱给我,我就会替他卖命。我不知道什么是错。我可以替里根效劳,同样可以为卡扎菲卖命。”雇佣兵就是一群“靠战争吃饭”的职业杀手。他们受雇进行各种暗杀、绑架、作战,甚至搞政变。

雇佣兵成分复杂“都是一些没什么教养、社会地位低下的人”

揭开雇佣兵的神秘面纱,我们会发现,其实雇佣兵的成分很复杂,各式各样的人皆有。曾经加入雇佣兵团的人曾说:“会参加外籍兵团的人通常在本国都是一些没什么教养、社会地位低下的人,甚至还有不见容于社会的分子,外籍兵团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来的地方。”

雇佣兵团难受法律约束 营业执照好比杀人执照

揭秘世界上最强悍雇佣兵2007年,美国黑水保安公司在伊拉克因随意枪杀伊拉克当地人而臭名远扬。因为“黑水”成员不是正式战斗人员,因此不受《日内瓦公约》约束。伊拉克国内也没有相应法律可以对他们实行管辖。英国《独立报》评论说,黑水公司的营业执照好比是杀人执照。

缅北雇佣军兵变人财两空 在毒枭之间跳槽和上岗

雇佣军的“生态圈”

在缅北街头、路途,间或可见身着草绿色军装肩挎步枪的各种军人走来走去,当地人已习以为常,因为几乎所有的民族武装控制地区都有这样的规定:儿童必须学习军事知识,男子从十三四岁起就必须当兵,而且终身不能退伍,即使以后不在军队里也只能算“休假”,有战事发生就必须马上回来;每户人家如果有5名子女必须3名参军,有3或4名子女必须两名参军,有两名子女必须一名参军;如果没有男子就招女兵。

当然,缅北军队中也有不少人是自愿参军的,因为很多当地年轻人会认为穿军装、扛枪既好看又神气,而且吃饭不要钱。曾经是北京大学学生,后到缅北参加地方武装,现在缅甸仰光经商的四川籍人屈春辉在其《金三角15年亲历记》一书中认为,缅北地区的政治和社会生态是过去无数士兵的勇敢流血搏来的,缅北谁都希望当兵,哪怕是中国人来这里当兵也不被排斥,因为这是年轻人的一条出路,所以没有人会说三道四。

缅甸是军人政府,在各种民族自治特区也不例外。所有政府官员都有军阶,他们工作时间是官员,下班脱下军装就是商人,每家都有自己或大或小的生意可以做。因此,许多人去到果敢、邦康等缅北地区,在那里“进政府工作”和当兵几乎是同样的概念。一名在缅北军队中服役的中国湖南籍年轻人告诉记者:“不打仗时,我主要是帮我的师长做生意,但是做生意期间也经常发生武力争斗,而我就是靠这样的工作得到钱的。”他表示,有很多和他一样的人生活在各种军队里,但是具体多少人,谁也说不清楚。

记者查阅过往报刊发现,近几年缅北地区因为生活条件改善较大而成为一些人向往的“法外之地”或希望发挥“一技之长”的中国人的“好去处”。据2004年12月12日的《重庆时报》报道,6名在重庆市九龙坡区蟠龙小学杀害保安的凶手被重庆警方逮捕,其中凶手杨柏春逃窜至广西后开始恶补英语,计划逃至缅甸金三角一带当雇佣兵。

另据2005年6月28日《成都晚报》报道,曾获得成都、重庆市散打冠军的四川省中江县人黎泽兵,18岁到缅甸当雇佣兵,为当地毒枭武装押送海洛因。前几年,黎回到中国老家结婚生子,做起了生意。后来生意亏损,他又被人雇佣当职业打手,2005年4月因伤人罪被成都警方逮捕。

如今,在缅北各民族武装控制区,仍然不断有中国人进入,除了去当兵,也有经商的,更有在中国找不到工作而去做农民的。由于地理环境、历史和政治等特殊原因,现在缅北已形成一个特殊的华人社区。细心的人会发现这里所用的电是由中国供给的,这里所有的电话、手机都是中国的号码,统一区号是云南省邻近地区的,各种公用电话亭上的“国内直拨”指的是中国,而不是缅甸,四处张贴的通信广告都是“中国××公司”。而且中国的许多单位、公司都在这里开办了大大小小的机构,所有大小商店、农贸市场上出售的几乎都是中国货。更为明显的是,这里通用人民币,很少有人使用缅币。

当然,中国人去缅北当兵并非都因为贫穷和好奇,也有一些“意外的故事”。曾经有一些中国的小伙,偶然发现缅北武装中有美丽的女兵——据说她们是从田间地头被抓来从事话务、情报、医疗和厨房等工作的——心动不已,然后假装进入缅北参军,熟悉之后约上自己喜欢的女兵逃到中国家乡,过起平静的生活,而缅北武装不敢到中国境内公开找人,最后只能作罢。于是在缅北的许多武装中一直有这样的说法,中国过来的兵特别是汉族兵非常聪明,但是他们一遇到打仗就会往中国跑,所以不如缅甸本地人忠心。

一名已定居缅北的知情人士告诉记者:“由于国际社会对毒品的打击越来越严,为避免目标过大,现在缅北的毒枭和军队已出现‘分开经营’的新情况,即贩毒的不养军队,养军队的不贩毒,然后双方采取押运合作的方式,巧妙地逃避打击。”

事实上,尽管禁毒的呼声越来越大,但由于缅北许多民族长期靠种植罂粟为生,当地民族首领与毒品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地方民族武装“以毒养军,以军护毒”的状况仍然没有根本改变,他们不但经常与中央政府发生军事冲突,互相间也不断明争暗斗。不休的战事除了劳民伤财,还要搭上士兵和平民的性命,引起国际关注,损害缅甸的国家安全。对此中央政府显然不会善罢甘休,缅甸第二大城市曼德勒的一名政府官员说:“我们不希望任何民族武装继续存在,任何国家都需要真正意义上的统一与和平。”

然而不容回避的事实是,进入21世纪初,缅北地区仍然存在着多支民族武装力量,军队人数从数十人到数万人不等;另外还有从各军中分裂出来的小武装,他们羽翼未丰,对雇佣兵的需求更是有增无减。其未来正如中国一名长期从事禁毒工作的人士所言:“只要缅北还有人种植罂粟,毒枭就会始终存在,雇佣军同样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