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时报戴湖湖/放眼望去,士嘉堡白求恩高中的饭厅里,清一色的亚裔面孔,鲜少看到白人或黑人孩子。很多来自中国大陆的家庭,落地直奔warden & steel找房子,为的就是能够进入这所华人聚集的重点高中,而周围的华人饭店和华人超市与各色服务更是连成一片。一些白人家长或印巴家庭想法让孩子也能进入这所高中,只为能感受到良好的学习气氛,而另一些白人或印巴家庭却想法把孩子转走他校,只因孩子无法跟上这里的其它孩子或讨厌他们只知道学习。这些,反倒致使学校招生办每年严把居住地址关,甚至要有律师亲笔证明信。 这种华裔学生所造成的现状延续到加拿大的大学里,当然不足为怪。
11月10日《麦克林》杂志作者Maclean’s撰文《过于亚洲化》,作者认为,很多加拿大的大学已经过于”亚裔化”。第二天,加拿大《多伦多星报》发表重头文章,援引该文并谈及加拿大亚裔家庭向其子女施加压力,一切以考上名牌大学为目标。文章认为,亚洲裔少年为追求成功承受痛苦的同时,也使加拿大一些著名学府偏”亚裔化”,以至于欧洲裔学生不愿申请这些大学纷纷转向皇后大学和麦吉尔大学。
在加拿大一些名牌大学里,以位于温哥华的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为例:该大学43%的学生是来自中、日、韩三个族裔,而白人学生则只占38%,这个数据即使是与亚洲化程度很高的温哥华居民构成比例相比,仍然显得太过”亚洲化”。
在美国各州的精英大学,无论是公立还是私立,亚裔学生的数量都接近目前历史最高。尽管亚裔美国人在全美国的比例还不到5%,但在美国最好的几所大学,他们的比例却高达10%至30%:据据权威统计数据显示,2008年,在卡内基·梅隆大学和斯坦福大学的本科生中,亚裔学生的比例达到24%;在麻省理工,这一比例为27%;在耶鲁为14%;在普林斯顿为13%。而在提倡族裔中立招生政策的人看来,这一数字本来还应该更高。
《华尔街时报》记者丹尼尔·戈尔登在《入学的代价》一书中指出,亚洲人如今已经成为”新的犹太人”。丹尼尔指出,在20世纪前50年,虽然犹太学生的成绩非常出色,但美国大学却对犹太学生的人数进行限制,以保持上层阶级新教徒在学校人数的主导地位。丹尼尔在书中写道:”如今,亚裔美国人是一个被孤立的群体,他们既享受不到其他少数族裔所能享受的优待,也没有白人上层阶级所拥有的财富和血统”。
在中国大陆地区,社会发展提速,促使人们面临转型与抉择,为获得最大竟争力的唯一渠道就是进入国内名牌大学或去国外名牌大学读书深造。而在加拿大或美国,这些亚裔孩子的父母都是经过努力拚博一步一步地走入这个社会的,他们的艰辛和刻苦,时时刻刻会影响到孩子们的成长。如果问一个在加拿大工作的亚裔华人,最爱加拿大的哪一点,通常情况他们会无言以对。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像本地人一样深入体验过加拿大的风情,从本质上说,他们已经丢失了两个国家,一个是自己的国家,因为他们已经离开,另一个是加拿大,因为他们没有真正体验过加拿大的生活。他们的身体已经离开了旧的国家,但他们被夹在中间的某一个地方,这种夹缝中生存促使他们唯有努力。而作为他们的孩子更是如此一代代地这样生活。在中国大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考入大学,在加拿大进入名牌大学也差不多,甚至有很多家长宁可送孩子回国读初中和高中。
的确如此。亚裔家长对孩子上大学的热衷已经到了非常狂热的地步,这些家长为使孩子能进多伦多大学或女王大学自己会做很多功课。正如许多白人孩子所观察到的,亚裔学生可以从他们家长那里得到资金和学习督导两个方面的强烈支持。而这些,因文化差异,白人学生是得不到的。同样,他们也观察到,亚裔家长在鼓励孩子社交方面却做得很差,甚至担心他们的孩子社交或参与过多活动因此而影响学习成绩,一些家长也不会支持孩子打工挣钱,宁可自己做辛苦工来负担孩子生活费用和学费,因为他们担心孩子一旦拥有更多的钱而不专心于功课。多数华人,甚至已经融入主流社会或进入加拿大大公司的人,生活中所涉及的无非还是保障与地位,鲜少谈及世界大事或幸福与兴趣,因为他们所担心的正是这些东西,生活变化所经历过的不安所造成他们对未来过多不停的想法。如此这些,致使亚裔学生可以拿到98分的高分,却身无长技。这些家长把孩子的成绩报给那些名牌大学,大学就会录取他们,因为那些大学只看成绩。
事实虽如此,但说法不尽准确。这些亚裔家长的思维其实也并无错误,只是因文化民族不同,教育孩子所把握的重点不同而已,他们当然知道多元的综合能力是未来社会所需,但专业与学术是孩子人生这个时期应该重点做好和最先把握的,因为这些家长很清楚,也能分清什么是重点,什么是机会,根本不像一些人所说的只注重单一的分数。当然,重分数也没什么不对的,因为目前还没有什么比分数更能说明学生好坏的重要的衡量标准。
尽管美国、加拿大绝大多数精英大学的招生负责人都极力否认政策上有具体的族裔配额,但有报道说,普林斯顿大学的一位发言人承认:族裔,对于确保一个多元化的学生团体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这个负责人同时表示,普林斯顿在决定是否录取一个学生时,一样会考虑一些特殊的才能、课外兴趣以及社会经济状态,比如申请者是否家中第一个上大学的孩子,或者是否由单亲父亲或母亲抚养,”我们在评价学生时并没有固定的模式或标准。我们有时或甚至会拒绝近一半在SAT考试中取得高分的学生。
这样的说法似乎已经说明了什么!
事实上,在加州大学的9所本科分校里,权威资料证明,亚裔学生的比例却高达37%,成为当之无愧的最大族裔团体。
如果真的是种族歧视或其它,只能说是亚裔化引起其它族裔的恐慌和担忧,并不是亚裔人的错。追求成功本身不会错,追求名牌大学本身也不会错,追求高分数本身也不会错,但此追求最好能兼顾其它素质的增长与学习。
亚裔人群在美国或加拿大人眼里大都出于某种定型或原型偏见,但无论从人种角度、地理分布角度、地区文化角度,还是从其他社会政治的角度,都很难有一个统一的模式或正确的定义。何况,新一代亚裔人早已改写了原有的所谓的不准确的定义,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尤其是近年来自中国大陆地区社会转型中的年青学子,他们多是一批胸怀世界,热心公益,高分高智高能,兴趣广泛,创造性强,富人文精神,积极进取的。
作为亚裔族人都清楚 ,在亚洲家庭中,孩子的第一要务就是做一名好学生,他的本职任务就是学习要好!至于好到什么程度,当然是努力争取,做到最好。接受教育是他们唯一所能做的、最应该做的事情。单就这一点来看,”学习要好”这一概念是这个民族自身所赋予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是从中华民族诞生始就一直根深蒂固的民族特征,以至于今天,精英大学亚裔化这样的结果。
其实,发现不同族裔的优点或个性特征,并不就意味着要歧视。因为只有这样,才会产生世界文化的多元特征,才会为这个世界带来宽厚、丰富与包容。
《麦克林》杂志引发的这场新的有关种族的争论,实在并无更多意义。其实杂志本身早已在”加拿大大学亚洲化”的过程中起着很重要的推波助澜作用。本杂志的加拿大大学排行榜始于1991年,来自中国大陆的人们普遍关注这里大学评鉴,亚裔学生和家长们对于名牌大学的崇拜由来已久,关注各类”大学排行榜”是他们借此评价欧美大学的唯一依据。而《麦克林》杂志在加拿大教育领域的巨大影响力,很大程度上是源自于他们每年一度发布的这个加拿大大学排行榜。这种促销杂志品牌吸引眼球的办法本无可厚非,世界上泛商业化的事情也无非都会如此,单就此点看来,排行榜,高分数,进入名牌大学,追求成绩第一,追求成功,望子成龙,成绩好去做医生、律师、精算师,成为群体中的精英,而这些无数的精英无疑会把这个世界的发展引向更好的未来,这不是很好的事事情吗,难道白人家长只希望自己孩子一生安逸无为?或只做体力工或做一辈子管道工?虽然管道工自有其幸福,虽然赢、胜利、成功这些词句会产生千万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