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报专讯/一项最新研究显示,大多伦多少数族裔社区在最新的人口统计中急剧攀升55%,从239个迅猛增加至371个,而且,许多这些社区扩大至郊区,该现象在大多地区普遍存在。
今日的许多新移民略过通常首先在市中心少数族裔聚集地租屋的阶段,而是直接在日益成长的郊区少数族裔集中地区购置物业。这一报告不禁使人们提问,是否今日的移民社区,主要是来自亚洲的移民将步早期欧洲移民的后尘,离开自己族裔群居地,融入多元文化社区。或者是,是否新一波移民已经实现了在郊区置业的梦想,并无离开少数族裔聚集地的愿望,在那里永久居住?
这项研究报告发表于6月期的“加拿大地理学杂志”(The Canadian Geographer)上。题为“多伦多大都市地区少数族裔群居地的进化”(Evolution of Enclaves in the Toronto Metropolitan Area)报告中指出:少数族裔群居地的存在已经引起部分批评者的警觉,认为这是少数族裔团体由于空间分隔的因素,不情愿融入与整合于其他文化的迹象。
然而,该研究发现,早期犹太人、意大利及葡萄牙移民及所建立的少数族裔群居地事实上在社会、经济与政治上是整合的。
例如,意大利移民,在加拿大生活的所有方面均有许多代表性,但他们的群居地并未消失,甚至扩大至木桥镇(Woodbridge)及以外的地区。本研究作者之一、怀雅逊大学(Ryerson University)城市规划教授亚格沃尔(Sandeep Agrawal)指出,欧洲移民团体仍然充满生气,即使这类移民近年大大减少。多年来,这类移民社区逐渐成熟、被主流文化同化与融合。
亚格沃尔认为:“少数族裔群居地并不仅限于非白人的新移民。随着社会整合,少数族裔群居地并不消失,并不反应某个社区的社会粘合或整合性。”他说,华裔与亚裔移民群居地也许更显而易见,因为他们占过去20年来加拿大新移民的大多数,这类新移民在加拿大有250,000人,在大多伦多地区有90,000人。
群以类居,生活于接近自己文化人群中的需要只是人类的本质。
少数族裔社区剧升
与许多其他意大利早期移民一样,葛兰德(Gregory Grande)家族于50年代抵达加拿大之后,便与一名伯父搬进了意大利小区(Little Italy),后来在克林顿街(Clinton St.)与书院街(College St.)附近Claremont St.271号购置了物业。他们随后于1958年追随其他人搬迁至劳伦斯道(Lawrence Ave.)以南的Scarlett Rd.,寻找更宽敞的家庭物业。
现年75岁、已退休的社工葛兰德描述说:“我的父母只有小学教育程度,他们辛苦挣钱养家。语言是一大障碍,他们希望居住在家人及朋友的圈子内。”“人们希望搬迁至更好的社区、更好的地点,这类迁移表明整合的程度。我的父母可以用英语进行日常对话,他们以自己的方式融入主流。他们在加拿大生活非常自在,能以有限的英语理解这个国家。”
虽然新移民逐渐离开原有的社区,但商店、教堂及其他社区设施依然存在,从而给外人以错误印象,认为这类社区停滞不前。
葡萄牙移民郭穆斯(Frederica Gomes)表示:“我的家庭受益于少数族裔群居地,这是他们的立脚点,这类社区提供了新移民的安置,但不一定提供整合。”“融入主流社会涉及经济状况与社会保障,不仅仅为语言水平高低。”
郭穆斯认为,所谓融合,是几代人的持续过程,以及少数族裔社区在加拿大所有生活方面是否有代表性,不论是在公共服务或当选议员方面。
虽然本研究作者之一、皇后大学教授卡迪尔(Mohammad Qadeer)相信,南亚与华裔移民群居地可能会经历欧洲移民同一演化周期,但他承认,这些新的郊区集中居住地区将更具永久性,因为人们一旦扎下根来、在社区拥有自己的住宅之后不大可能继续搬迁。
卡迪尔认为,少数族裔群居地的社会代价之一犹如某种程度的“学校隔离”,因为这是某一特定少数族裔人口占主导的结果,可能会妨碍后代接触不同文化。他说:“并不过份担心地理位置上的集中将阻碍移民融入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