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912/新闻实例:颁发传媒禁制令之后的传媒报道

李志明被控图杀分居妻开审 律师成功申请禁传媒报道令

星岛日报/被控在多伦多市Hav-A-Nap汽车旅馆企图枪杀分居妻子及其男友的香港人李志明(Chi Ming Li)的案件,昨日在艾灵顿大道法庭开始初审(Judicial Pre-Trail),被告代表律师陈琛琼向法官申请禁止传媒报道本案初审中所有呈堂证供法令,法官随即同意。

估计本案初审会为期3天,到本周四法官在聆讯本案部分证人及证供后,就有可能作出裁定两项使用枪械企图谋杀和其他控罪的表面证供是否成立,如果成立本案将移交高等法院继续进行正式审判,如果不成立的话,法官就会决定是否改控其他罪名或撤消所有控罪。

本案发生于去年6月11日凌晨2时30分左右。李志明带同3岁的小儿子,到位于京士顿路近冰梨路的Hav-A-Nap汽车旅馆的一个房间,等候与分居妻子会面。女事主和她的男友进入房间后不久,便传出枪声。

李志明被控两项使用枪械企图谋杀,非法运送管制武器出口或入口,明知违法仍藏有管制枪械,藏有非法武器,藏有弹药作危险用途,在汽车内非法携带管制武器等7项罪名。

李志明的代表律师陈琛琼昨日成功申请到禁止传媒报道本案初审令。

港汉涉枪伤妻案开审 揭子辛酸遭遇
美华裔富家子救父落难多市
称案件复杂 非单纯桃色纠纷

【明报专讯】涉嫌在去年6月从美国北上到士嘉堡南面一间汽车旅馆,与妻子及其妻子的男友会面期间,开枪击伤两人的华裔男子李志明,经过逾一年扣押,昨天终于展开初级聆讯。事发后,李志明身在美国的17岁长子闻讯后,赶赴加拿大为父亲奔走,当时他接受本报独家访问时称,该案错综复杂,并非如外界般估计纯涉及桃色纠纷那样简单。

然而,无论谁对谁错,夫妻反目受害的最终只是子女,他为父亲奔走期间,曾一度沦落多伦多街头、居无定所,三餐不继,堂堂美国纽约大学准大学生,却要在太古广场卖“老翻”、当餐馆杂工,苦不堪言。

当时,落难儿子亦不禁叹一句:“我又没有做错,为何这样待我?”

案发于去年6月11日,一名华裔男子涉嫌携同一名只有3岁大幼子,前往士嘉堡Kingston Rd.夹Brimley Rd.的HAV-A-NAP汽车旅馆,与妻子及其妻子的男友见面、讲数。期间,有人开枪,女事主面部中枪,其男友胸部亦中一枪。事后,54岁港男李志明被捕,控以藏械及2项企图谋杀等罪名。

由于案中3名事主均非加国本土居民,传媒向警方查询案情时,对方显得处处避忌,而李志明于被捕后第一次在地方法院过堂时,一名自称女事主友人的神秘女子亦现身法庭,并有意无意间向传媒大爆女事主与被告过去的关系,但当中内容都无法证实;加上李雇用的辩护律师中,除资深大律师陈琛□外,还有曾接办色魔伯纳多(Paul Bernardo)及被控杀害女童张东岳的陈敏等触目案件而名噪一时的罗森(John Rosen),凡此种种都为该案添上不少神秘色彩。

但在初级聆讯阶段,罗森则会由另一名律师杜塞特(Delmar Doucette)代理,当中原因后者拒绝透露,而昨日辩护律甫开庭,即向法官罗伯逊(Paul Roberson)要求颁发传媒禁制令,禁止传媒报道聆讯内容。

神秘女子现身旁听初级聆讯

只见被警员押上法庭的被告李志明身穿黑色上衣,内加一件白色衬衫,面上架了一副眼镜。身型虽比一年前的他略为消瘦,但精神倒算不俗。在整个聆讯过程中,他仔细聆听身旁翻译员的说话。至于上次在法庭出现的神秘女子昨亦有到场旁听。

估计初级聆讯可在本周五完成,届时将视乎情况,决定会否将案件转介至安省高等法院。

来加投靠父友遭诬蔑偷钱被逐
因父母反目经济陷困 进纽约大学梦成空

原本生活颇富裕、预备暑假过后入读美国私立名校纽约大学的大男孩,谁料到一夜间,顿失父母经济支持,沦落街头,与流浪汉一同挤在居住环境恶劣的临时庇护所。

一度沦落街头栖身庇护所

李志明的大儿子Kelvin在知道父亲身陷囹圄,当时他深信事件另有内情,虽然多伦多对他来说,真的人生路不熟,但是不忍置老父于不顾,遂赶赴多伦多为父亲奔波,联络律师、找警察,却又未获母亲体谅,令当时在加国既无分文,亦无身分的他,被迫到餐馆当杂工;在太古广场卖翻版影碟,只能日食一餐。

据悉,李志明在香港曾经营卖画及暖包(heat pack)生意,后到马来西亚定居。期间,母亲曾离家出走,但父母亲及后重修旧好,再辗转往美国纽约安居乐业,并经营装修公司,家境颇为富裕。

在枪击案发生前不久,一家人还好端端的外出游玩;讵料,事隔不久,即发生旅馆枪击事件,母亲与其在生意上认识的男友分别中枪受伤,父亲却被警方拘控。

事发后,Kelvin独自留在美国纽约家3个月,生活渐成问题,欠交电费、电话费,以至屋租,结果被迫迁,唯有暂时投靠朋友,令暑假过后准备入读美国名大学的他顿感徬徨无助。

“后来,母亲主动联络我,嘱咐我以后要生生性性,找份工作,自己照顾自己,以后冇人再‘睇’你。

“唉!但(当时)我只得17岁,未成年,好多工都不能做;而且我过去一直专心上学,从未试过外出工作。”Kelvin说。

与此同时,关押在监牢的父亲却联络儿子,要他北上多伦多帮忙办事,并安排一名在多伦多市认识的朋友暂时代为照顾。

“他(父亲朋友)最初安排我在他亲大哥的快餐店做杂工,没酬金,但包食宿(在店内)。不过,后来他母亲往中国探亲后返加,却诬蔑我偷钱,把我赶走。

“那时我才转而搬到那人(父友)处暂住,但他就迫我到太古广场的铺位卖翻版影碟。他在太古有6、7个铺位。我曾见到有警察到店封铺拉人,觉得好惊,令我提心吊胆,不想再做,于是不到一个星期,便被高姓友人踢出来,临走前还声声说我从来没有交过租,强行抢走我从美国带上来的电脑。”Kelvin说。

当时,Kelvin的母亲于案发后,虽留在多伦多休养,但Kelvin要联络母亲,却完全处于被动;当好不容易与母亲联络上,但是因为要帮父亲,未获母亲体谅,令他在多伦多顿时变得孤苦无依。

为悭钱每日吃一餐

没有加拿大社会保险卡的他根本无法光明正大找工作;晚上,他不得不到市府的庇护站度宿;白天,唯有碰碰运气,四处找点零碎的杂工,赚点零用。为了省钱,Kelvin只好迫自己由每日三餐减至一餐,只因“身上冇钱”,即使有都要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当时,适值加拿大隆冬,靠公车代步的Kelvin,出入只穿一件薄褛,背□小背囊。当接受完访问后离开,他向记者轻轻吐了一句:“在加拿大没车真不方便!”,便踏□雪地离去,前路茫茫。似是漫不经意的一句,但当中蕴含不为外人道的心酸。

如今事隔大半年,生活经过几翻折磨,Kelvin目前境况可能已不一样。据闻,他目前仍留在多伦多,并打算入读本地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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