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710/新疆问题对中华民族大家庭的考验

-胡锦涛肯定新疆平暴表现
-新疆自治区检察院抽调精兵强将提前介入案件审理
-新疆的悲剧需要冷静反思
-新疆问题对中华民族大家庭的考验
-新疆骚乱–民族平等的重要性
-应尊重文化差异
-南斯拉夫悲剧视野下的新疆骚乱


返国即召开政治局常委会 胡锦涛肯定新疆平暴表现

联合早报北京特派员韩咏红/缩短外访行程匆忙回国的中国国家主席、中共总书记胡锦涛前天召开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肯定新疆政府、中央党政部门以及军队武警在处理新疆暴动时的表现,并强调“必须依法严厉打击”严重暴力犯罪分子。

官方新华社昨天发出上述报道时,罕见地指明胡锦涛是在7月8日晚间召开会议,意即他前天回京后立刻开会,以此对外传达最高领导人对新疆稳定的重视。

据报道,胡锦涛指乌鲁木齐暴乱“有着深刻的政治背景”,是境内外“‘三股势力’精心策划和组织的一起严重暴力犯罪事件”。

按中国官方语汇,“三股势力”是指宗教极端势力、民族分裂势力和国际恐怖势力。

胡锦涛说,事情发生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和政府、中央和国家机关有关部门、军队和武警部队,紧紧依靠各族干部群众,做了大量艰苦工作,发挥了重要作用。”

他提出,维护和保持新疆社会大局稳定,是当前新疆“最重要最紧迫”的任务;对策划者、组织者及骨干分子,对严重暴力犯罪分子,“必须依法严厉打击”;对“被煽动、被蒙蔽的一般群众,要切实做好教育管理工作”。

他又要求对遇害者家属、伤者以及财产受损群众,开展走访慰问,认真进行善后、救治、安抚、帮扶。

中国最高领导人为了国内局势而中断外访返国,这个罕见的举动引起了外界关注。国内分析人士认为,这次新疆民族暴动的严重性也一样罕见,尤其事发后汉族表现出不再信任政府的情绪,拿起武器上街示威,说明事态已非常敏感,需要领导人做出表示以安抚人心。

不过,境外近期有传言说,民间与高层领导内对新疆政府的表现出现争议才是促使胡锦涛匆忙回京的原因。因此胡锦涛对新疆政府的表态令人关注。

另一方面,乌鲁木齐昨天继续追缉暴动的参与者。市政府发出通告,要求暴徒自首或面对严厉惩罚,通告并说,举报嫌疑犯将获得奖赏并受到警方保护。

新疆自治区检察院抽调精兵强将提前介入案件审理

新华网/“7·5”事件发生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检察院党组表示,要在党中央、自治区党委、人民政府的坚强领导下,严惩“三股势力”,维护社会和谐稳定。

按照自治区党委的统一部署和要求,自治区人民检察院充分发挥检察职能,于6日从各部门抽调了一批业务骨干提前介入“7·5”犯罪案件的审理工作,对无视法律尊严、参与打砸抢烧的一小撮犯罪分子,坚持从重从快审查批捕起诉,以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意识,严惩打砸抢烧犯罪分子,确保新疆社会和谐稳定。

面对严峻的反分裂斗争形势,全疆检察机关教育引导全体检察人员进一步提高保持社会政治稳定和维护长治久安重要性的认识,进一步增强忧患意识、大局意识,始终牢固树立稳定压倒一切的思想不动摇,把维护祖国统一、维护民族团结,维护新疆社会稳定和谐作为检察机关的神圣使命和首要职责。

新疆的悲剧需要冷静反思

《联合早报》阮永松/新疆乌鲁木齐发生暴乱,造成大量人员伤亡。作为一个中国人,笔者深感痛心。对于近期内地一些不太冷静的言论,笔者认为有讨论的必要。

一般认为,中国实行的是优待少数民族的特殊政策。随着公民权利意识的日趋高涨,汉族人也开始质疑政府:为什么少数民族学生高考就可以享受加分,上大学就可以免费,对少数民族的犯罪分子为什么实行“两少一宽”(少捕少杀,一般从宽)?这是汉族目前比较流行的观点,听起来也有正当性,有些也的确需要根据是非曲直进行深入讨论。

倾听各族群众的声音

不过,笔者认为如果要调整民族政策,一定要慎重。在调整之前,必须认真调查分析中国社会各阶层、各民族的文化背景、经济水准、风土人情、宗教信仰和生活现状,广泛听取各族群众的意见。中国必须有讨论公共事务的平台和值得信赖、有公信力的民间组织,这样中国才能避免大的政策失误。

笔者过去在与一位维族朋友交流时,曾经酸溜溜地说:你们少数民族真是天之骄子啊,高考可以加20分,我也希望自己是个少数民族。不料这位朋友却失望地说:你们都以为加了20分,我们就轻松了;你们有24小时接触汉语环境,你们有母语优势,我们的许多科目都用汉语上课,要花更多的精力,回家也没有人能指导我们;我们家乡的矿藏,也都是你们开采,你们吃肉,我们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这时我才明白:我作为一个汉族人,自认为自己在客观公正地为少数民族同胞着想,也还是不了解状况。我这才知道:如果想了解少数民族的现状,不能只听少数民族中一些成功人士的一面之词,也要了解少数民族基层群众的感受。

笔者长期生活在内陆地区,与新疆维族群众没有深入接触。在沿海一些城市,一小部分新疆少数民族居民偷偷摸摸从事贩毒、盗窃行为,引起当地民众反感。一些新疆少数民族妇女在贩毒的同时,通常怀抱婴儿,有些有孕在身,他们凭借少数民族政策和妇女保护政策的双保险,常常使当地警察束手无策。躲在背后钻法律漏洞的始作俑者是哪些人呢,真的只有少数民族吗?为什么久禁不止?有没有当地官员涉入?笔者认为,根本原因还在于这些少数民族群众没有稳定的收入,文化素养和法治意识落后。

参与这次乌鲁木齐暴乱的也多是一些失业的维族青年,他们很容易被唆使闹事。在某种程度上,与内地频繁发生的群体事件具有类似的性质。据说这次有外力介入,这是外因。我们中学时代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教材中说: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笔者担心如果完全忽略失业严重、贫富分化等现实因素,政府恐怕会错失解决问题的时机。

关注少数 民族地区生存状况

对于新疆的维吾尔族民众就业情况、文化教育的现状,中国社会各阶层必须深入关注。如果全国只对“西气东输”、“疆煤东运”感兴趣,对新疆少数民族群众的生存状况漠不关心,最后断送的将是民族团结和国家发展的大好机遇。

中国30年改革开放的成果举世瞩目,但是,经济成果和社会福利必须体现在各民族、各阶层人民身上。0.4%的人群占有70%的经济财富,这是非常危险的。

由于各种原因,南疆地区少数民族群众本来就业状况不佳,受教育程度不高,经济危机又使他们的生活状况雪上加霜。创造就业、发展教育、扶助弱势还是当务之急,新疆为国家建设输出了大量资源,当地各族群众也有权享受相应的福利。笔者建议中国中央政府尽快出台一些税收优惠、创业辅导、教育培训等优惠措施和社会保障政策。

对新疆来说,反恐和建设必须两手抓。只要边疆少数民族过上了安居乐业、丰衣足食的物质和文化生活,有参与家乡建设的机会,海外恐怖分子也就难有立锥之地。反之,恐怖分子则会有机可乘。

反恐是国家安全部门的工作,自当常抓不懈。但是,当前,中国中央政府特别要警惕某些地方部门拒绝反思和问责、空喊口号、推卸责任,回避问题。

作者是文化企业主

新疆问题对中华民族大家庭的考验

《联合早报》黄绮淑/由于广东韶关旭日玩具厂工人的一起殴斗事件中有维吾尔族伤亡而酿成7月5日乌鲁木齐的流血动乱,有人认为比去年3月的西藏动乱更为严重,幸亏中国政府展现了效力极高的平息能力,西方舆论也没有像去年那样煽风点火。

我是坐在汽车中从收音机里听到BBC最先报道的,该台还请英国的中国专家评论,称赞中国政府对待少数民族的优惠政策胜过美国。但这两天《纽约时报》的报道与评论文章却怪中国不让维吾尔人发展语言、文化,汉人不尊重维吾尔人生活方式。

新疆的汉人都是二等公民

记得90年代初,德里的印度中国研究所让我和外子谭中负责一项“中国少数民族问题”研究项目,为我们提供旅费到中国各地考察。我们在乌鲁木齐采访了维吾尔著名社会人士、新疆社会科学院专家和新疆建设兵团干部,还与各族的许多老百姓交谈。

后来我们写了有关云南、西藏和新疆的三份报告,得出的结论是:云南基本上是个多民族大家庭的好榜样,西藏问题如果能跨越达赖喇嘛这一障碍就不难化解,因为藏民相对温和、虔诚,藏汉血缘与文化亲属关系浓厚。

我们认为新疆少数民族问题最为复杂。一、这些人、特别是维吾尔人性格强悍,他们的祖先突厥曾经屡屡侵略中原;二、近代英、俄帝国主义都想在新疆染指,斯大林曾经把新疆划入苏联的势力范围,中华人民共和国把新疆纳入中华民族大家庭是创业维艰;三、新疆其他民族,特别塔吉克族和汉人和睦相处,维吾尔族最格格不入,始终认汉人为外来人,说他们到新疆抢走财富,每次街头有汉人和维吾尔人争执,马上就有维吾尔人和汉人围拢形成对阵;四、从19世纪开始的国际“恢复东突厥(土耳其)帝国”运动使新疆形势更复杂化。

当时我心目中印象最深的是“我们在新疆的汉人都是二等公民”这句话,《纽约时报》7月8日社论却说:“维吾尔人长期受到虐待”。十多年前我们亲眼看到中央在新疆推行各种各样的优待少数民族政策,实际上等于间接“虐待”汉人。到新疆工作的内地干部都为推行这一政策而吃亏、忍让。

新疆由于是维吾尔自治区,所有大大小小政府与公家机关的头头都由维吾尔人担任,汉人做实际工作,有实无名。一般来说,维吾尔人比汉人懒惰、水平低,生活浪漫,喜欢唱歌、跳舞、酗酒。社科院的一位汉族女研究员丈夫是维吾尔人,夫家人们经常晚上酗酒、歌舞、狂欢,使她感到难于应酬。

再看现在西方舆论流传汉人“独占”社会机遇而不与少数民族平分秋色的理论,这实际上反映出全球化竞争中优胜劣汰,把广大平庸的汉人与维吾尔人竞争不过少数汉人精英的现象混为一谈了。维吾尔人在目前中国商品经济大浪中飞黄腾达的例子也是有的,他们在中国的处境,大大胜过黑人在美国的处境。

我们当时也看到,在各种少数民族优惠待遇中,有一条让少数民族子女优先录取大学的规定——汉人录取的分数最低限额要比少数民族高50分。现在中国许多人玩虚作假,为了进大学而把汉人身份改成“少数民族”,说明这一“虐待”汉人的不平等待遇仍然存在。

国际势力混水摸鱼

中国人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自己舍得牺牲,希望为子女创造良好条件。不容讳言,这一让少数民族子女优先进大学的政策对新疆汉族干部精神上的打击是很大的。当时他们之间广泛流传着这样的话:“赔了青春赔终身,赔了终身赔子孙”。

当时我们发现中国政府在新疆(以及其他少数民族地区)大力提倡民族大义,即消除“汉人”、“维吾尔人”等概念,把中国变成一个整体的“中华民族”,号召中国各族人民团结一致力求实现“民族腾飞”。

我们发现在当时的官方宣传言论中有“谁也离不开谁”的口号,要维吾尔人知道不和汉人团结自己就没有前途,要汉人知道必须和维吾尔人亲密无间地相处,不然的话新疆就难以长治久安。

经济发展的重要性在我们的研究调查中占有突出地位,新疆开发得好,少数民族大家安居乐业、繁荣富足,社会政治局势就会稳定。有一个活生生的历史例证。50年代末中苏关系开始恶化,苏联派出特务到新疆把苏联描写成天堂,煽动新疆人民离开中国,制造了1959及1962年两次“大逃亡”事件,前后有十万维吾尔和哈萨克人越境逃往苏联,大多数人在中亚的苏联加盟共和国中居留下来。

这些人逃到苏联以后立刻发现那儿并非天堂,许多方面都比中国差。久而久之,中国经济越来越繁荣,新疆变成中国的重要产棉和石油工业基地,维吾尔族和哈萨克族人生活水平都高于国外的族人。中国政府并没有主动去争取,那些逃亡者和子女却陆续悄悄地回到新疆,再也不作非分之想了。

我们在十多年前的研究报告中写了这样一些话:“新疆蕴藏着生态的多样性和历史的复杂变迁”,“新疆的土地比英、法、西班牙、意大利加起来还大”,“将来地球变成‘世界村’,新疆必定会成为国际事务的重心”,“如果汉族和少数民族关系恶化,国际势力就会混水摸鱼来扰乱中国政局稳定”。

这次流血事件使人们深刻认识中华民族要在复杂的现代世界茁壮成长仍需要经过艰苦的锻炼过程。中国政府必须坚持对少数民族的优惠政策,维吾尔人得到好处就会安分。作为“多数民族”的全国汉人必须加强国家主人翁感,帮助政府增强各民族之间的团结,使新的“中华民族”变得更和谐亲密。

作者是从印度退休的学者,文发自芝加哥

新疆骚乱–民族平等的重要性

《联合早报网》作者钱塘超人/新疆发生严重骚乱,可能比去年西藏的骚乱更严重。上百人失去生命,民族冲突在最近闹得比较厉害的根本原因究竟何在?这次原因根本起因如何?简单的说来,是因为韶关地区,发生汉族和维族工人的冲突,维族人在斗殴中被打死了几个,激起新疆地区的维族的愤怒。加上境外的东突分子煽动,发生严重的骚乱。民族冲突向来都是小事引起的,一定要注意。

冲突原因何在?

1,民族歧视政策

中国是罕见的执行逆向民族歧视政策的国家。少数民族在高考就业甚至司法上都有在法律上明文的优待。在高考上,藏族维族人可以用很低的分数进入很好的大学。司法上有著名的两少一宽,就是对于少数民族犯罪分子,少抓少管,从宽处理。导致大量的维族无业人员在沿海地区从事偷盗犯罪活动,却没有受到处理,直接关几天就送走了。这个韶关的民族冲突,就是因为有维族人在工厂里调戏汉族妇女,却没有得到法律的惩处,导致了汉族工人的集体愤怒。司法不公正对待,导致了普通汉族工人的情绪激化。

2,互联网的发展,信息传播速度飞快

互联网对政治的改变,可能只有火药和电视能比。互联网是透明的,不可能有消息可以隐瞒,也不可能封锁。在互联网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每个人都有发言的机会。电视电报总的来说还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工具,而互联网的传播速度,普及性,还有参与性都极高。一旦出现某些事件,会极快的传播,而且各种谣言参杂其中,导致“逆维基效应”,事实偏离真相越来越远并不断激化。而这次的韶关汉族殴打维族工人的视频被传播后,亲眼看到打人的过程而不是简单的新闻的那种后果,是难以想象的激化矛盾。卢旺达大屠杀里,胡图就是利用电台来沟通消息屠杀图西人的。互联网可以被好人利用也可以被怀人利用。

3,发展的差距,导致心态失衡

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各地都得到了实惠。我这次骚乱看到的最惊讶的还不是骚乱,而是乌鲁木齐的繁华,可以说是全中亚最繁华的地方,和重庆成都广州比毫不逊色。这些发展,和内地的高速发展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而新疆的农村很多人去内地打工谋生。新疆的很多资源,石油煤炭等,也都大量输出了去内地的建设。或许山西,黑龙江等地的话输出资源无所谓,新疆很多维吾尔人感觉是他们受到了掠夺资源。

面对这些,中国政府早就应该改变政策了。停止民族歧视政策,个民族一视同仁。政策以贫富发展程度为优待的依据而不是民族。对于互联网严加管理,煽动的,闹事的,造谣的全部一同处理。在司法处理上不要以优待少数民族为指导,都要以是非曲直来分辨。

民族政策的上策,是以个体平等和发展为先导。在美国加拿大,强调的是个体的自由平等和发展,这样的话,民族分别就不明显了。毛泽东时期,号召各民族受压迫的人起来反抗,打倒封建压迫。一切民族问题也是阶级问题,各民族都有共同的解放和发展的需要。到现在,普通的藏族人和维族人的家里,挂着毛泽东像的仍然是非常普遍的现象。而中策,就是表面民族平等,而由于各种经济势力,客观的情况,导致少数民族实际受到歧视。而最差的就是歧视主体民族来照顾少数民族。这样让主体民族感觉时时受气,而少数民族反而觉得他们是因为吃了亏,所以国家才优待他们。优待的好处一点都没有体现出来。

新疆从汉朝开始,汉族人就开始在那里管理,唐朝以后,西域的佛国被灭,回鹘人也就是维吾尔人的祖先开始在当地崛起。清朝乾隆朝,北疆的准格尔人被乾隆全被屠杀,从那以后,汉族人和维族人都不断的进入北疆生活。现在的新疆,是多民族杂居地区,汉维高度杂居,如果民族问题处理不慎,是有很大危险的。

改革开放之初,中央某领导就西藏工作错误表态,提出了错误的民族政策,不讲政治条件地大力地提拔使用民族干部,大力打击所谓大汉族主义,导致此后地方民族分离主义迅速抬头,五个民族地区,有三个从此就不是特别地稳定。所以强调保护少数民族的合法权益没有错误,错误的是不应当放松对狭隘的地主民族主义势力防范和的打击。有关部门在处理此类事件上,不是黑白分明地坚持公道正义,而是一味地妥协以求稳定,这就不断地助长民族地区极少数分离主义者的势力。更助长了民族地区宗教人士通过制造动荡谋求更大利益的贪婪。

美国为什么没有分裂问题,因为原住民都被屠杀,或者是赶到了保留地去,怎么闹都闹不起来。现代的中国不可能用这种政策。维族和汉族都不是原住民,却都有很大的势力,南斯拉夫的民族冲突殷鉴不远。稳定先要自己强硬,重点打击极少数分裂势力中的挑头分子,要保持严打高压态势,霹雳手段才有菩萨心肠。同时必须分开普通少数民族和分裂暴力分子,区别对待。普通维吾尔人在上海北京都很多,也都是好好的平和生活在一起。为表示支持民族团结,中国全国各地到处都是新疆维族人开的饭店,我打算连续去三天,表达对民族团结的支持。

应尊重文化差异

《联合早报》杨永欣/中国新疆乌鲁木齐暴乱一下夺走156条人命,造成近千人受伤,中国汉人和维族人之间的怨恨再次加深。

远在广州的汉人,即便没受到暴乱的直接冲击,却能从媒体看到一幕又一幕新疆汉人尸体遗弃街头、被打得头破血流、维族人打砸抢的镜头,非常撼人,难免愤愤不平。

近两日与一些广州汉族友人交谈,话题总离不开维族人,而他们提出的,大多是一些负面的观点——“走在街上看到维族人,我会特别小心,甚至避开走,过去在广州的犯罪案件,很多都是维族人干的,什么偷啊、抢啊,他们往往都有份”、“维族人的文化水平低,他们有很多我们难以理解的异常生活习惯,他们对女人也相当不礼貌,老是动手动脚”。

从友人的语气,听得出他们对维族人的排斥,甚至是优越感,他们平日也许可以压抑自己,不会说出这些观点,但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就脱口而出。

由此可见,尽管新疆是中国的一部分,维族人是否能够完全被汉人接纳,则是另一回事。

中国政府有不少优惠少数民族的政策,从上大学、当公务员、生孩子……少数民族都享有一定的优惠;在政府投资方面,中国更是大手笔投入远在西部的新疆,过去10年,新疆的多个大城市都因大型发展项目而繁华起来,居住在那里的维族人也逐渐富裕起来。

除了在新疆大量投资外,中央近年来也提出“先富帮后富”,“促进东西部地区共同发展”,鼓励东部地区企业到西部地区特别是少数民族地区招聘员工。不久前在广东韶关发生、引发乌鲁木齐暴乱的“6·26”汉维工人集体斗殴,就是源于当地一家港资企业在两个月前引入了约800名新疆维族工人,而维族工人到了韶关后,却与当地的汉人“格格不入”、造成民族矛盾。

和当年中共中央新疆分局书记王震的镇压式强硬手腕比较起来,中国政府近年来对待新疆维族人,其实渐渐趋向人性化,面对维族人的诉求,往往采取协商姿态。

一些观察家认为,或许就因为中国政府太顾及国际观感,中国武警和军队才会迟了进城(乌鲁木齐)驱散维族示威者、维持秩序,导致死伤人数惨重。

去年奥运期间我到新疆旅游时,与当地的汉人出租车师傅和导游闲聊,发现他们仍然想念王震,因为“唯有王震才能镇得住维族人,新疆才能有和平稳定的日子”,他们认为,与维族人打交道,协商行不通,镇压才是上策。

新疆和维族人虽然从国家民族政策里得了不少好处,但与汉人过了这么多年仍不能和平共存,一些人甚至想要独立。我认为,维族人不满的是自己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而一些汉人也没有平等对待同属中华民族大家庭的维族同胞。如果维汉两族不能平等互待,民族和解的日子将难以到来。

不同民族有着文化差异,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以男女关系为例,在维族文化中,男子对陌生女子稍有亲昵的行为,不仅是被接受的,有的维族女子还会以此为荣,但是多数汉族女性却会视此为无礼之举。同样的,一些在汉族文化中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行为,却不一定能被维族接受。因此,无论是汉族还是维族,都应该对彼此的文化特色和文化禁忌有基本的认识,进而互相尊重,才能和平共处。

一名住在乌鲁木齐的友人告诉我,很多维族人其实是善良的,在乌鲁木齐暴乱的第一天,很多维族人都在“包庇”汉人,避免他们被失去理智的少数维族示威者伤害。

南斯拉夫悲剧视野下的新疆骚乱

《联合早报网》法国巴黎宋鲁郑/冷战后南斯拉夫的解体,是人类历史上空前的悲剧。这个解体的过程不仅产生了巨大的人道灾难,更使一个繁荣、富强、和睦的多民族国家变成充满敌意的潜在的巴尔干火药桶。经历了种族间血腥仇杀的各前南斯拉夫小国,在西方的高压下维持了暂时的平衡,一旦这种外在的力量消失,冲突势将再起。

巴尔干半岛近代以来一向是欧洲的火药桶,二战结束后,以铁托为核心的南共决定建立多民族的南斯拉夫是有其历史合理性。也是彻底去掉这个火药桶引信的一种尝试。由于铁托的崇高威望、冷战时苏美两大集团的对立以及铁托采用的“弱塞强南”的策略,南斯拉夫迅速成为世界上举足轻重的强国:不结盟运动主席国、人均GDP超过五千美元,享有西方免签的待遇。然而,随着铁托的去世,特别是冷战的结束,南斯拉夫存在的历史条件发生动摇。一是民主化浪潮席卷全球一刻,南斯拉夫也未能幸免。其政治精英和知识精英均把民主化当作解决一切问题的唯一选择。而在选举中,打民族牌、民粹牌是最为有效和廉价的选举利器。在这样的背景下,各加盟共和国极端民族主义者纷纷走向执政的前台。尤其是在南斯拉夫时代受到抑制的最大民族塞族,更是出现了米洛舍维奇这种强硬的民族主义者,成为各加盟共和国离心离德的助推器。二是冷战时对南斯拉夫拉拢有加的西方,在苏联崩溃后,像对待中国一样,从过去的盟友转为遏制的对象。南斯拉夫倡导的不结盟运动,本身就是对西方权威的挑战,再加上其社会主义性质以及与另一个虽然民主化但仍然是西方心腹大患的俄罗斯的传统盟友关系(东正教、斯拉夫族),便逐渐成为西方的眼中钉。而强硬的米洛舍维奇的上台,更加剧了西方的不安全感。于是,当南斯拉夫民族矛盾在民主化后人为制造出来之后,便给了西方可乘之机。

南斯拉夫解体的第一个多米诺骨牌来自波黑。波黑宣布独立后,刚刚获得统一不久的德国出于地缘政治和历史原因迅速予以承认,开始了西方肢解南斯拉夫的第一步。随后各西方国家相即跟进。当时波黑共和国共有三大民族:克族、穆族和塞族。占据人口多数的塞族表示,如果波黑宣布独立,也将独立成立塞族共和国。为自己争取独立的波黑却坚决反对塞族的独立要求。于是,双方开始大打出手。此时尚存在的以塞族为主体的前南人民军也以维护祖国统一的名义加入了这场战争。随着战争的演进,各方无不失去理性,从纯军事组织之间的对峙到开始种族屠杀。其中尤以塞族对平民的屠杀震动世界。然而,西方在这个时候再次扮演了不公正的角色。充斥媒体的是塞族对克、穆两族的种族灭绝罪行,这种一边倒的宣传,立即引发西方社会民众的强烈反弹,从而为西方的军事干预提供了强大民意基础。南斯拉夫的解体悲剧在1999年北约的空袭达到顶峰(中国也意外成为受害者)。为拯救流离失所的阿尔巴尼亚族而采取的军事行动却又导致更大规模的塞族流离失所。而在这个过程中,波黑一幕又重新上演。西方可以支持科索沃的阿尔巴尼亚族自治甚至独立,而境内的塞族再次剥夺了这种权力。

其实南斯拉夫的解体悲剧本是可以避免的,这种大规模的人道灾难后果也是可以避免的。如果南斯拉夫能够坚持自己几十年来行之有效的富强、和睦的治国方略,而不是在第三波民主化浪潮中迷失了自己;如果西方不是出于一已之私,不鼓励、不支持、不参与甚至反对这种分离主义,南斯拉夫的人道悲剧是绝不会发生的。特别令人不齿的是,德国自己刚获得统一,对国家分裂应该有着切肤之痛,却居然率先发起了肢解另一个国家的行径!(就在今天,对中国事务知之不多的德国总理还呼吁要保护少数民族的权宜。)

南斯拉夫作为一个多民族国家,民主化后在泛滥而起的极端民族主义和西方的上下其手下,不过十年就分崩离析,教训实在惨痛。这对于同为多民族国家的中国,实是极其珍贵的一面镜子。2008年3月14日和2009年7月5日,分别在西藏和新疆发生的大规模种族对立和骚乱以及西方的不公正表演,显示这种威胁并不仅是潜在的,而是迫在眉睫。

中国进入二十世纪至今,近一百年来,总共四次和西方结盟:一战、二战、冷战和反恐战,横跨各种政治制度。然而,这种结盟和制度变迁并没有改变西方对中国内心深处的敌视和戒心。现在,虽然同为反恐盟友,来自新疆的恐怖组织也被西方列入黑名单。美国在阿富汗的反恐战争中也俘获了来自新疆的恐怖分子。但美国却拒绝把抓获的恐怖分子引渡给中国。尤其不同的是,当中国新疆发生造成大规模伤亡、带有鲜明恐怖色彩的暴力事件时,西方政府没有像对待发生在美国、英国、西班牙的恐怖事件一样,对中国表示支持和声援,却居然保持了“中立”,要求双方克制,以对话和平方式解决(“9.11”时,美国可否允许或者接受这种声音?)。而媒体却更进一层,又拿出了当年在南斯拉夫的一套,刻意渲染维族的伤亡、突出他们的声音,并以没有证明的目击者的证言,渲染这是一起和平的游行。法国《解放报》更是以大幅维族抗议的妇女图片作为封面整版,而文章中更是违背事实的认定种族歧视是冲突的根源(众所周知,中国少数民族在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都享有优惠权)。《世界报》连续第二天在封面突出位置报道这场骚乱,而且充斥版面的是单方面引述维族群体的呼喊:“释放我们的丈夫、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们都是好公民,我们只是要活下去”。更为不可思议的是,《世界报》对热比亚做了专访,题目极为耸人听闻:“任何中国人都可以殴打或杀死维族人而不受惩罚”!并借热比亚之口称“七.五”事件是对维族人的屠杀。难道做为世界著名大报不知道中国政府的“二少一宽”政策吗?其颠倒黑白如此,用意何为?显然,在法国的媒体下,暴力的诉诸者已经变身为无辜者、受害者和弱小者。可以想象,对事件不甚了了的法国百姓看到这样有倾向性的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结论,整个西方在这样的新闻自由下会产生什么样的价值判断(在总结去年西藏3.14事件教训时,我曾提出即使中国新闻开放了,虽然会有一定的作用,但对于先入为主的西方来讲,绝不会达到客观报道的效果。这个判断在新疆骚乱中得以证实)。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面积相当于三个法国,富含石油等战略物资,更是通向中亚丝绸之路的核心组成部分,而且中国的核武器就诞生在在新疆的戈壁。对于中国来说,失去新疆是不可能接受的。所幸的是,中国不是南斯拉夫,西方媒体即使通过刻意的宣传煽动起类似于前南斯拉夫的民意,也不可能对中国进行军事干预(朝鲜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拥有核武器,看看伊拉克和南斯拉夫的下场就不难理解了)。然而,中国确实有必要反思过往的民族自治政策和寻找解决之道。

冷战结束后,伴随第三波民主化大潮的还有极端民族主义和恐怖主义。无论是极端民族主义还是恐怖主义都是非理性的,是任何制度和任何做法都无法解决的。(二十年前成名的、来自新疆的吾尔凯希,今年发表的纪念文章却居然是公开支持新疆独立,极端民族主义的魔力可见一斑。)或者像美国一样采取民族融炉的做法,或者像南斯拉夫一样解体。否则此类问题根本无解。中国目前沿袭的是前苏联的民族自治策略,从而使得各民族的特性人为突出,而不是像美国一样突出国家认同。法国对任何申请加入国籍的外国人,最重要的一个标准就是国家和文化的认同(法国文化、法语水平和价值观)。中国目前采取的对少数民族政治怀柔、经济优惠的做法自然体现了一个大国的胸怀,然而现实表明这仍然不够,因此如何借鉴西方娴熟的使各民族融为一炉的做法更为迫切和行之有效。

当然,从前车之鉴来看,唯一可以造成多民族国家解体的只有民主化。前苏联、前南斯拉夫、前捷克斯洛伐克都是血的教训。就是中国的历史上也有同样的教训。清政府丧权辱国、丢土失地,都是战败所致,而到了中华民国时期,外蒙古就可以以民主投票的方式宣布独立了。当然在维护国家统一上,西方向来是说一套做一套。美国的四大伟人之一林肯总统,为了维护联邦的统一,不惜违反宪法(宪法规定各州有权自由退出联邦),也要打一场血腥的内战,而且对南方采取焦土政策。英国上世纪八十年代,为了一个无人小岛,不惜兴师动众,远涉重洋,与阿根廷大打出手,对要求独立的爱尔兰更是大开杀戒。西班牙对镇压巴斯克分离主义则一向是不遗余力。法国当年占领布列塔尼后,强行进行“法化”,禁止讲布列塔尼语。今天的加拿大甚至通过法令,剥夺了魁北克进行独立公投的权力。这些西方民主国家,要么是单一民族国家,要么是移民国家,还无法解决民族主义问题,还要依赖武力维持国家统一,请问还有什么资格兜售它们的民主药方?西方的历史,人类岂今为止的历史已经一再证明了,当国家面临分裂威胁的时候,维护国家统一的唯一办法是武力,民主不仅起不到积极的作用,相反反而会成为国家分裂的催化剂。

Leave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