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生活/捷克佳)面对加拿大国内高昂的生活成本,一些旅行者成为了数字游民——新冠疫情导致远程办公人数急剧增加,这一现象迅速流行起来,因为较低的生活成本和周游世界的机会对他们很有吸引力。
格雷森·艾伦(Grayson Allen)坐在秘鲁皮萨克Písac镇一间明亮的、摆满植物的咖啡店里,自然光从天窗透进来,他说他一直想出国工作。这位来自温哥华的30岁内容创作者自称“数字游民”。
数字游民(Digital Nomad)这一术语是指在世界任何地方通过电信技术尤其是互联网来远程移动办公,以支持生活和旅行的一种生活方式。
在过去的两年半里,他曾在英国、哥伦比亚、厄瓜多尔、墨西哥以及最近的秘鲁远程工作。他先是为一家加拿大公司工作,现在为自己工作。
居CBC报道,艾伦通过Zoom表示:“这听起来就像是梦想,因为你可以省钱,生活成本更低,而且周末还可以出行。”
“国家很高兴,因为你在那里消费。加拿大也很高兴,因为你纳税,尽管你没有使用那里的任何服务。”
面对国内高昂的生活成本,一些旅行者开始转向数字游牧来省钱,从葡萄牙到日本再到巴巴多斯,一些国家通过推出用于混合工作和旅行的数字游牧签证,使这种安排变得更加容易。加拿大也宣布了自己的数字游牧战略。
艾伦说,自从开始持临时签证“流浪”以来,他已经偿还了在英国攻读硕士学位时欠下的大部分学生贷款,而且一度通过远程工作攒下了三分之二的薪水。
“我认识的很多温哥华人都只是勉强糊口而已,”他说。“我的想法更像是,如果我将来真的想住在温哥华,我最好能赚到一些钱。”
**研究人员称加拿大人可能多在美墨两国
当COVID-19疫情导致远程办公人数急剧增加时,数字游牧主义开始流行起来。一项研究发现,全世界有4000万人自认为是数字游民,其中大多数来自美国,一份报告发现,17.3%的美国工人认为自己是数字游民。
“目前有很多关于数字游民签证的讨论,它们都很令人困惑,而且各不相同。但在疫情之前,这些签证都不存在,”研究数字游民的伦敦大学学院人类学家戴维·库克(David Cook)说。
他说,早在疫情使这种安排正常化、各国和工作场所开始正式实施这些计划之前,生活成本就是数字游民考虑的主要问题。
“数字游民是一个相当广泛的群体。并非所有数字游民都是收入丰厚的高净值人士。有些人是,但不是每个人都是,”库克说。
远程工作和旅行的结合导致拉丁美洲、欧洲和东南亚一些热点地区越来越担心,数字游民和其他游客正在挤占当地人的可负担住房,并推高了房价。
库克表示,加拿大的数字游民更有可能在美国或墨西哥而不是东南亚或东亚国家定居,因为相似的时区使远程工作更加无缝。
**新冠疫情限制措施加剧了这一现象
但目前尚不清楚有多少加拿大人采用了这种生活方式。根据位于蒙特利尔麦吉尔大学的麦吉尔加拿大研究所2024年4月的一份报告,目前超过11%的加拿大人口居住在国外。
参议员胡元豹(Yuen Pau Woo)委托麦吉尔大学撰写这份报告,以了解加拿大庞大的侨民群体,他表示,很难知道其中有多少是远程为加拿大公司工作的数字游民。
胡元豹对CBC表示:“我的直觉是,他们只占430多万居住在海外的加拿大人中很小的一部分。他们也是一种相对较新的现象,因为从广义上讲,远程工作的能力才刚刚出现,而且显然受到COVID限制的放大。”
加拿大移民、难民和公民事务部发言人在给CBC新闻的电子邮件中证实,联邦政府并不直接追踪离开该国的加拿大人。大多数可用数据来自胡元豹所说的“间接来源”。
CBC联系了巴哈马、巴西、哥斯达黎加、厄瓜多尔、墨西哥、克罗地亚、希腊、匈牙利、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韩国、土耳其、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和塞舌尔的大使馆和项目。
虽然回应不多,但哥斯达黎加旅游局表示,今年1月1日至4月30日期间,有7名加拿大人获得了该国的数字游民签证。
加拿大驻葡萄牙大使馆的一位发言人表示,“尽管缺乏具体的定量数据,但注意到过去两年来,在葡萄牙持有加拿大签证的人数不断增加,尤其是里斯本的数字游民。”
伊奥兰达·安德拉德(Iolanda Andrade)是一位驻里斯本的移民律师,她的客户中有大约10到15名加拿大人,他们都是数字游民,使用指定的游民签证或名为D7的被动收入签证进入葡萄牙。
虽然这取决于签发签证的国家,但数字游民签证有一定的限制,包括最低收入要求。在葡萄牙,数字游民签证申请人的收入至少是该国最低工资的四倍。
安德拉德说:“通常情况下,加拿大居民或公民很容易满足此类签证的要求。”
**加拿大住房成本是出国留学的一个因素
至于是否担心加拿大人可能会因为生活成本问题而持有数字游民签证离开,胡元豹表示,他认为这种现象不应被夸大,尤其是因为目前还不清楚有多少加拿大人在国外使用这些签证。
他说:“他们通过工作继续与加拿大保持联系,这说明他们对这个国家的依恋。”
但有些加拿大人却有不同的看法。34岁的数字内容经理阿兹拉·卡萨姆(Azra Kassam)年轻时从肯尼亚来到卡尔加里,成年后大部分时间在多伦多度过。
卡萨姆去年在克罗地亚使用了数字游民签证,最近回去探亲,并计划在九月回国时再次使用该签证。
最初,费用并不是她决定申请签证的因素。但当房价开始飙升时,费用就成了更重要的考虑因素。
“我认为现在有很多这样的情绪……你知道,这个国家本该照顾我,但他们却没有。这让我想去别的地方寻找新生活,这真是太可悲了,”卡萨姆说。
她估计,她在克罗地亚远程工作每月能为多伦多的公司节省大约1,000元。她为克罗地亚的数字游民和外籍人士建立了一个WhatsApp社区,目前已有500名成员,其中包括一些加拿大人。
卡萨姆说近期不打算住在加拿大。“如果我可以花2,200元在多伦多租一间一居室,或者我可以花2,200元买机票、住处、食品杂货、做有趣的事情,为什么我不选择第二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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