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生活记者捷克佳编译报道)新冠疫情大流行使加拿大城市长达数十年住房危机的紧张局势达到了沸点。在安省准备暂时禁止驱逐租客令执法的消息公布前,各地的租房者正在联合起来,应对高昂的住房成本和强制驱逐租令。
卑诗省在2020年3月17日宣布进入紧急状态,24岁的Maya Schofield失去了勤工俭学的餐馆工作。她创建了一个小组聊天,与住在这栋公寓楼里的邻居保持联系。
在经历了春夏两季长时间的大流行之后,她的朋友Vince Tao寻求她帮助温哥华租客联盟开展一项运动,以抗衡该市高档化的Mount Pleasant社区的驱逐租客行为,因为开发商计划建造一栋六层高的公寓。
在学生时代曾涉足过激进主义但从未认真参与过的Schofield卷入这场充满了活力的运动,她持续数周每天工作多达12个小时。
在与同龄人分享温哥华因租金暴涨和可怕的房东而遭受的痛苦之后,Schofield觉得自己终于对这种情况有所作为。她说:“从技术上讲,这是针对一个家庭的生活,但实际上是我们所有人的生活。”
Schofield认为,通过成立租客联合会,租房们团结起来呼吁降低租金,更好的保护财产和诸如租金控制的政策措施,就像工会为了提高工资和工作条件而集体谈判一样。
这场大流行使加拿大城市长达数十年的住房危机的紧张局势达到了沸点,租客组织了拒付房租运动,呼吁减租和与驱逐房客抗争。
“我认为这场大流行确实打破了华声名狼藉的温哥那种总是被房租压榨的感觉,”让Schofield加入温哥华租客联盟的朋友Tao说, “总感觉自己像一个房客,总是在房东的控制之下。”
该组织成立于2017年,当时房价和房租恢复到历史最高水平,不到一年后,当省府对外国购房者征收15%的税后,房价和租金短暂下跌。
但事实证明,在数年来每年大幅增长以及租金飞速上涨的推动下,这种下滑是短时的。根据租赁网站PadMapper的数据,三月份首次进入紧急状态时,温哥华一居室公寓的租金中位数为2,200元。
诸如加拿大紧急救济金(CERB),省级禁止驱逐和增加租金的措施以及每月最高500加元的租金补贴等措施,有助于避免总体经济崩溃。但是,许多失去工作的租客仍无法支付时占其收入很大比重的房租。
Vince Tao说,今年春季,温哥华租客联盟频频收到租客的询问,其中50人表示有兴趣加入他们的组织。
加拿大其他城市出现了类似的租客行动浪潮。蒙特利尔的租客组织了一次“白床单运动”,租客们支持拒付房租,将床单挂在门上和阳台上。
在多伦多,激进分子已经身体力行地阻止了执法人员对租客进行驱逐,在一个富有的房东门前递交了一份需求清单,并组织邻居以小组的形式参加驱逐令听证会。
尽管许多低收入租客处境艰难,但由于没有国际学生和Airbnb客人的空缺率上升,加拿大主要城市的平均租金实际上出现多年来的首次下降。
根据RBC Economics对PadMapper数据的分析,2020年10月份与上一年同月相比,多伦多一居室公寓的平均租金下降了10.9%,蒙特利尔下降了9.1%,温哥华下降了7.8%。
但卑诗大学Sauder商学院房地产金融学教授Tsur Somerville表示,那些高收入且保留职位居家工作的白领租户是减少租金的主要受益者。“在市场层面上,大流行对租户有利,”萨默维尔说,“但这并不意味着每个租户都会受益。”
一些富裕的租客可能会休息一下,但导致加拿大城市负担能力危机的潜在因素没有改变。房地产市场仍然炙手可热,大温哥华房地产委员会报告称,十月份温哥华房屋的基准价格达到了1,045,100元,比前一年同月上涨了6%。
“如果在COVID之后再现热潮,好处将继续流向原受益者,租客依然无助,” 提倡建造更多住房以应对城市的承受能力危机的社区团体温哥华充裕住房组织(Abundant Housing Vancouver)的主管Daniel Oleksiuk说, “如果大潮再次涌起,那就太糟糕了。”
Tao说,房价的上涨和大流行中建筑速度的加快,帮助温哥华租客联盟招募了新成员,因为租客们看到豪华住宅在他们附近增加。导致其组织成立的根本原因并没有解决,但他说,大流行将租房者汇集在一起的事实本身就是有意义的。
“这将邻里的观念带回,这是值得为之奋斗的集体城市生活。”他说:“至少对我来说,房客联合会将人们联系起来,并使他们感到不那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