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参考/悉尼一家书店里,在一摞摞外文书刊中,一本红色烫金字中文的《孙子兵法》非常吸引眼球,书名译为《The Art of War》(作战的艺术)。奇妙的是,《孙子兵法》作为书店的热销品,竟然摆放在了一堆商业书籍之中,左邻右舍都是商业奇才的著作,以及《经济大萧条》等。这让我亲眼见证了《孙子兵法》在知识经济时代,被“知本家”们热捧的现象。参与现代经济竞争,同样需要“The Art of War”,“知己知彼”、“以迂为直”、“趋利避害”、“守则不足,攻则有余”……字字千钧。
同样在悉尼,我走进一家旅行社,看到各国的宣传画册,在巴厘岛的梯田、泰国的普吉海滩、美国的自由女神像之间,我看到了《CHINA》,画面是西安兵马俑。这就是一眼能认出的中国符号。
在我与外国友人沟通的过程中,我发现,外国人眼中的中国符号,或者说他们对中国的印象可谓“千奇百怪 ”,这其中有对神秘的东方韵味的理解,也不乏对中国的误读和曲解,毕竟他们阅读到的新闻报道对中国并不全是公正而客观的。但他们眼中的中国,也的确值得我们思考,有反思,才会有进步。
在突尼斯,曾接待我们的旅行社导游威斯娜告诉我,在她眼中,中国符号是神奇的烫伤膏。她去中国旅行时,有团友被烫伤,导游拿来了中国的烫伤膏,涂上后很快愈合——她眼睛瞪得大大地向我描述那膏药的快速功效。她专门在中国购买了一支,不过一直没有机会用来向众人展示它的神效。在突尼斯集市练摊的小商人,见到我们会先说日语,我们摇摇头说:“No,we come from China.”(不,我们来自中国)然后,那小伙子摆出了李小龙的招牌造型,口中配合着发出恶狠狠的声音。在他眼中,中国符号就是中国功夫。
在爱尔兰,比尔城堡的第12代伯爵先生告诉我们,中国就是拥有神奇植物的国度。他和妻子曾3次前往中国云南,带回各种奇花异草,种植在他们的城堡之中,至今,他们的城堡花园中有一大片区域专门叫做“云南省”。在爱尔兰接待我们的当地旅游局代表,看着我们一个团八九个人,竟然有五六个女孩,他吞吞吐吐、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听说中国重男轻女,不知道我们几个姑娘何以茁壮成长。
在悉尼,机场免税店的工作人员说,“中国”意味着,只要抵达一架中国飞来澳洲的飞机,Jurlique(一澳洲本土精油品牌,其玫瑰花水在国内很热门)货架的化妆水就会一抢而空,“中国”意味着强劲的购买力。
还有一个在匈牙利遇到的朋友,他说去过中国,第一站是沈阳,他的印象就是“The city is so dirty,and the taxi runs so fast!”(城市太脏了,出租车开得太快了!)他说两个“SO”的时候,眼睛瞪圆了两次,生怕我不理解他形容的程度。不过,那大概是10年前了。那时候的沈阳曾被列入世界十大污染城市黑名单。我跟他说,有机会重访沈阳,会大不一样。
在马尔代夫教我潜水的黑肤色小伙,每天在酒店内看到不超过一百个人,中国对他来说,是个非常遥远,而且人相当多的地方。令人叫绝的是,他酷爱乒乓球,我们中方代表,几个人都没有把他打下阵来。
此外,北京奥运、长城、小桥流水、西藏、便宜货、Made in China的服装、出口劳工、Chairmen Mao(毛主席)、甚至Jay zhou(周杰伦)、Doufu(中国豆腐正在成为法国大厨的精彩配料)、无处不在的唐人街、以宫保鸡丁为代表的中餐……都在外国人眼中勾勒着中国的意象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