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七天传媒记者 颜宏
4月30日，加拿大英文媒体《环球新闻》（Global News）（以下简称GN）发表题为《中国要求中国公民帮助囤积个人防护用品》（China asked Chinese nationals to help stockpile PPE）的视频报道和一篇署名为 Sam Cooper（以下简称SC）的长篇调查报道：《在加拿大的统战群体帮助北京囤积病毒防护用品》（United Front groups in Canada helped Beijing stockpile coronavirus safety supplies），指出在中国武汉爆发新冠病毒疫情后，中国政府一面淡化疫情威胁，一面加紧进口个人防护用品，同时通过统战部和世界各地的使领馆号召海外华人帮助抢购。
这篇预设观点的文章把一二月份加拿大华人自发购买防护用品、支援祖籍国抗疫的行为故意污蔑为受中国政府指使，居心叵测、振振有词地说是中国蓄谋从海外各国进口个人防护设备，故意买空各国储备，致使疫情在其他国家爆发时防护设备严重短缺。
这些似是而非、颠倒黑白的言论以新闻和调查报告的形式发布，导致许多不明真相的其他族裔人士对华裔产生误解，进一步增加本地民众歧视、仇视华人的意识，掀起新一轮的“排华潮”。
类似此类污名化中国、往海外华人身上泼脏水的报道在加拿大英法语文章中出现不是一次两次，属于老生常谈。但这次把华人的自发行为说成是受指使，这种凭空想象、任意抹黑、故意曲解的行为引起了加拿大华人社会的极大愤慨，网上请愿要求GN收回报道并向华人以及受波及的亚裔道歉的声音此起彼伏，共有8073人签署了请愿书。
SC其人
Sam Cooper原是《温哥华太阳报》（Vancouver Sun）的记者，曾撰写多篇海外华裔买家抬高大温哥华地区房价、华裔通过房地产市场洗钱等报道，被人质疑为涉嫌持“隐性种族歧视”（Soft Racism）观点，即用种族归类（Racial Profiling）原则专门从负面报道华裔社区，抹黑华裔。2018年SC进入《环球新闻》担任调查记者，继续从更大的层面抹黑中国。当年11月，他联合Andrew Russell和Stewart Bell发表长篇调查报道《芬太尼在杀人》（Fentanyl: Making a Killing）指出由于加中两国间外交争端不断加剧，中国没有采取措施积极抑制芬太尼类药物流入加拿大，“可能导致加拿大国内阿片类药物危机和瘾君子死亡变本加厉”。但这份报告却故意不说生产芬太尼的原料——麻黄碱等至今在世界卫生组织和大多数国家都是合法的处方药原料，只是近几年才首先被北美瘾君子作为替代毒品而大行其道。在北美境内将原料加工制造为毒品的黑势力固然有从境外网购的，但更多是以合法药企的身份，从正规渠道大大方方进口的。
假新闻是如何炮制出来的
文章引用中国海关总署公布的数据说，从1月24日到2月29日，共有24亿件防护用品进入中国各地海关，其中包括20.2亿只口罩，2538万件防护服。文章用想象的手法描述了中国统战部和驻加拿大使领馆如何通过华人同乡会和商会等团体动员华人移民抢购、囤积个人防护物资。有网友驳斥，SC就像一个不入流的导演，把华人向中国寄口罩这个人道主义事实用各种夸张、混淆的手法，演绎成一个全球华人在中国官方命令下，疯狂搜集各国PPE，然后再回过头来发病毒横财的故事。文章故意留下一层纸的想象空间，让读者去联想加拿大的全体华人早都被中国官方操控，一旦需要他们就可以被有序地组织起来，产生出巨大的能量，抢购口罩就是例子。
这篇文章的险恶之处是把华人的自发捐赠说成是官方要求。今年一二月份，中国是疫情的中心，而世界其它地区几乎没有病例。武汉的医院严重缺乏个人防护设备，普通人必须佩戴的口罩也严重短缺。戴口罩一直是亚洲国家推行的一项常规公共卫生政策, 尤其是自2003年非典疫情以来。在这种情况下，一些华裔加拿大人与世界各地的华人、组织和其他国家政府一同向中国捐赠了个人防护用品。加拿大政府也捐赠了16吨。这些华裔加拿大人的行动是出于对有急迫需要的家人、朋友和其他人的担心。加拿大自豪地将这种人道主义援助视为国家价值之一，但GN却故意歪曲这种人道主义援助，指控华裔加拿大人对加拿大不忠。通过这样的扭曲，GN暗示的观点是华裔加拿大人不可能有人的感情、不可能有人道主义行为，他们的思想与行动都被中国政府控制。这样的观点很容易引发那些不明真相或者不愿意去了解真相读者的不满甚至仇视，其实是对加拿大价值观的最大挑衅。
在新闻报道视频片段的第23-36秒，播音员说“每一个海外华人都是战士”，同时画面配合了一份中文文件，意图让观众相信这是中国统战部文件里的话。据记者仔细查找，发现这句话的出处是“每一位侨胞都是战‘疫’者”。一个恰当的英文翻译应该是“Every overseas Chinese is a warrior against the epidemic”。GN故意删除了“疫”这一关键字，扭曲句子的意思，以适应其故事歇斯底里的主题。
这种蒙蔽非华人观众的做法具有非常强的煽动性和欺骗性，是真正的假新闻。出于种族主义偏见和傲慢无知，西方媒体经常将“中国公民”、“中国移民”、“海外华人”和“中国侨胞社区组织”等词语混合使用，为其预先设定的政治立场服务。
同时在SC的文章里，将医生用的个人防护物品PPE、N95口罩和普通口罩混淆。PPE一般是指医护人员尤其是一线医护人员的装备，而华人在一二月份的抢购并没有影响到加拿大医护人员的PPE。早在2月11日，联邦卫生部长海度（Patty Hajdu）在多伦多的新闻发布会上回答记者提问时直言加拿大政府有足够的口罩战略储备。加拿大联邦和各省政府口罩的储备，重点是N95，如果不能保证战略储备的情况下，市面上绝对不会流通。而习惯和环境的不同，加拿大华人大量采购的只是普通口罩。
3月之后，当中国的疫情开始平息，加拿大疫情爆发后，加拿大华人又开始自发地为当地的医院、老人院大量捐助医疗物品，中国政府和中国企业也向加拿大伸出援手，阿里、华为、中国银行等向加拿大捐赠了大量医疗物质，SC却选择视而不见，文章里只字不提。
蒙特利尔华人社区向麦吉尔大学健康中心基金会捐赠抗疫物资
自3月份以来，许多加拿大华人社团已经为加拿大各地的医院（包括魁北克、安大略省、新斯科舍省、萨斯喀彻温省和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等）组织购买个人防护用品和呼吸机的筹款活动。据七天传媒的统计，蒙特利尔华人社区截止发稿时已经向本地医护机构捐赠了30万件个人防护物资、筹集了几万加元的款项。渥太华华裔侨学界为渥太华医院筹集了10.6万加元；西安大略大学华裔教授协会为当地医院筹集了1万多加元。许多华人帮助寻找、穿针引线给加拿大多家医院捐赠个人防护用品。据不完全统计，华裔加拿大人组织向渥太华医院捐赠了20万个口罩；温莎华人组织向温莎地区医院捐赠了2.5万多加元和5000多个口罩；当地华人社区向萨斯卡通消防警察局捐赠了5.8万多加元和4万个口罩。
谁在给SC提供弹药
SC的这篇所谓的调查报告并不是真正通过新闻采访、新闻调查而完成的，而是预设了立场之后，再找到支持自己观点的人营造出所谓客观、独立报道的样子，文章中佐证中国在隐瞒疫情的同时又“偷偷摸摸”囤积大量PPE的信息来源分别是保守党国会议员Erin O’Toole（以下简称OT）、墨西哥前驻华大使Jorge Guajardo（以下简称JG）、澳大利亚的学者Alex Joske（以下简称AJ，中文名字自称周安澜）和加拿大作家Jonathan Manthorpe（以下简称JM，中文名字文达峰）。
OT是联邦保守党内著名的极右翼分子、反华急先锋，目前正在准备竞争保守党党魁。他曾在保守党前哈珀（Stephen Harper）政府内阁担任过退伍军人事务部长。今年3月19日，在他发给加拿大保守党全体党员的一封信中批评中国，说中国刻意隐瞒疫情、驱逐外国记者、迫害维吾尔族、压迫香港人民等，承诺若他上台执政就要禁华为，重新审视中加关系，反对中国霸权。
去年12月闹得沸沸扬扬的加拿大中国委员会(Canada-China committee)也是OT的手笔。他不仅在国会发言中多次指责特鲁多的自由党政府对中国表现“软弱”，在安全和贸易问题上犯了严重错误，更是在国会提出了设立一个特别委员会来审查加中关系的动议，尽管遭到自由党的反对，但奈何本届自由党是少数政府执政，国会最终在OT的积极推动下成立了这个专门委员会，要求总理特鲁多、公共安全部长Bill Blair、外交部长商鹏飞以及加拿大驻华大使鲍达民“不时地”在“合适时间”出席听证会，他还呼吁加拿大撤出由中国倡议的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这也是小特鲁多连任以来首次在国会遭遇挫败。
无论是去年香港爆发的街头暴乱还是2018年中美贸易战， OT都一如既往地为反对中国的力量站台，批评加拿大自由党政府在贸易上对中国太过软弱，批评中国政府剥夺香港的人权、法治，没有遵守一国两制承诺等。
JG自2007至2013年担任墨西哥驻华大使，离任后就职于美国华盛顿的咨询公司McLarty Associates。这是一家由前政府官员、外交人员、退休军人、学者等组成的地缘政治、国际贸易咨询公司，主要为美国的公司、大型跨国企业以及非营利组织提供国际业务的咨询服务和充当说客。
这位有过驻华经历的前大使最近几年成了媒体红人，经常被问一些涉及中国事物的看法。比如前加拿大驻华大使麦家廉（John McCallum）因发表与政府立场不一致的言论被解职后，JG接受《多伦多星报》的采访，表示自己在听到麦家廉的言论后马上意识到麦家廉是受到了北京的影响。因为自己在驻华期间，中方同样“拉拢”过他，还造谣说中国除了对驻中国的外交官员施予哄骗和利诱等手段之外，对于海外各界的渗透也不遗余力。
AJ是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Australian Strategic Policy Institute）的研究员，曾在2018年发表研究报告指出中国为了获得西方的先进技术，派出了大约300名中国军事学者到澳大利亚，其中至少17人试图掩盖他们与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关系，还说不仅是澳大利亚，中国还派军人还前往“五眼联盟”（Five Eyes）的其他四个国家。证据则是新南威尔士大学（UNSW）与军方科学家合作出版了被最多的同行浏览的文献；2015年在新南威尔士大学举办了一次由40名中国军事科学家参加的移动测绘技术会议，在40位科学家中约有30位来自中国国防科技大学（NUDT）或一家武器制造商。而新南威尔士大学副校长Nicholas Fisk在面对这份报告时表示全球合作至关重要。
AJ还在《纽约时报》发表评论文章称中国的手不仅伸向澳大利亚的中国学生学者联合会这样的组织，还越来越肆无忌惮地干预澳大利亚社会，证据是批评中国的澳大利亚华人找不到发声的公共传播平台，公开反华的组织越来越少。
2019年11月，AJ再次发表研究报告警告各国与中国大学合作存在重大安全风险，因为所有与中国合作的政府机构、大学和企业的相关技术有可能被中国解放军或国安部门用于监视、侵犯人权或实现军事目的。他还开发了一个名为”中国国防大学追踪器” （China Defence Universities Tracker）的数据库，把其中的92所中国高校列为对澳大利亚国家安全构成”很高风险”，因为它们与中国军方、安全或情报机构以及国防部门有着密切联系；把另外的23所中国大学列入”高风险”级别，例如北京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天津大学、东南大学等。
JM曾作为多伦多星报、国家邮报、Southam新闻等媒体的驻外记者多年。最新的著作是2019年3月出版的《熊猫的利爪：北京在加拿大的影响和恐吓运动》(Claws of the Panda: Beijing’s Campaign of Influence and Intimidation in Canada)一书，标榜书中以诸多实例详细论述了中国如何通过经贸、政治、文化、高科技、教育等方式影响渗透加拿大等西方国家。主要基于反中国者的夸大其词和无中生有的造谣。
JM在自己的新书发布会上强硬地表示“加拿大不需要对挽回加中关系抱以任何念头，而应该展现强硬姿态，可以驱逐中国大使，限制中国人进入加拿大的签证，对中国的非法资金进入加拿大严加查缉，从人流和金流着手，让中国知道加拿大的立场。”
在中国抗疫取得胜利的4月14日，为了配合美国政客甩锅中国的行为，包括联邦保守党党领谢尔(Andrew Scheer)、议员OT、Peter MacKay、James Bezan、前驻华外交官Charles Burton以及JM等100多位世界各地的所谓“意见领袖”通过渥太华的智库Macdonald Laurier Institute和两个欧洲智囊团——位于伦敦的Henry Jackson Society 和位于捷克布拉格的European Values Center for Security Policy的共同协调，联署发表了一封“致中国公民和海内外中国友人”的公开信，把在武汉爆发的疫情称之为“中国的切尔诺贝尔时刻”。把新冠病毒的世界大流行的根源归结于疫情刚在湖北武汉市爆发时中国政府的隐瞒，让世界卫生组织也淡化了疫情的严重性。
驳回污名
SC的文章发表后，华人发起了要求GN收回报道并道歉的网上请愿活动。共收集到8073个签名。请愿书指出这些误导性的报道所引发的评论清楚地表明，这些报道加深了对华裔加拿大人(包括其他华人）的种族主义恐惧，加剧了反华、反亚裔种族主义的高涨。华裔和其他亚裔加拿大人已经遭遇了激增的恶性暴力袭击，被指责为COVID-19疫情的罪魁祸首。这些新闻报道不仅没有帮助公众获得更多更明晰的了解，反而混淆视听，挑起并加剧了对华裔加拿大人的种族偏见。
请愿要求GN立即收回上述视频片段和文章，因为它们严重违反新闻准确的标准，构成对华裔加拿大人的歧视性诽谤。还要求GN向华裔加拿大人和同样受到反华、反亚裔种族主义影响的人士公开道歉。
中国驻温哥华总领馆发言人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表示，中方坚决反对一些人企图将新冠肺炎疫情政治化、把病毒标签化、对中国污名化。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加拿大政府和人民向中方伸出援手，中方对此表示感谢。在当前加方遇到困难的时候，中方向加拿大人民表示慰问，积极为加方提供急需的支持和帮助。事实上，中方已经通过姐妹省市、企业、民间等途径向加方捐赠了大量医疗物资，有力地支持了加拿大防疫抗疫工作。
中国银行、华为等企业向加拿大捐赠物资
发言人指出加拿大华裔社区长期以来扎根加拿大，服务加拿大，为加拿大社会发展、促进中加两国经贸合作和人文交流做出了重要贡献。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加拿大华裔社区与第二故乡人民共克时艰，踊跃向当地各级政府提出关于抗击疫情的建议，组成志愿者队伍为社区防疫抗疫提供义务服务，克服困难向加拿大本地医疗、养老机构捐款捐物，协助当地医疗机构从中国采购医疗物资。华裔社区还通过自律措施，积极做好个人防护。华裔社区对加拿大抗击疫情的贡献有目共睹。遗憾的是，GN的文章对此视而不见，选择性失聪失明。文章颠倒黑白，蓄意编造，无端指责，令人极为愤慨，中方坚决反对。
联邦小企业、出口促进及国际贸易部长伍凤仪（Mary Ng）分别在英文和中文报纸发表文章说，当前的疫情危机“提醒了我们，实际上我们对种族主义和仇恨还远远没有免疫能力”。新冠疫情“带来了健康和经济危机，但它也揭开了别的东西——有一股阴险和潜在的种族主义潮流，这不能不引起世人审视”。她呼吁，谴责社会中的种族主义和歧视行为，抵制那些试图将责备推到不应该被责备的地方、并因种族和祖裔血统将一群人妖魔化的倾向。
蒙特利尔华人联合总会主席邵礼平在接受七天传媒记者采访时说：“我们都知道去年十二月底到今年一月初，新冠病毒开始在武汉传播，到一月二十三日因疫情传播来势凶猛，中国开始先武汉封城，跟着湖北和其他各省市都采取严格的隔离措施，这时世界其他国家包括加拿大还没有疫情，但中国疫情严重，抗疫物资严重短缺，作为海外的华人华侨筹款采购抗疫物质支援祖籍国人民是理所当然的，购得的口罩等物质即送中国各省市，根本不存在“囤积”。中国政府抗疫得当，人民密切配合，医护人员逆向而行无私奉献，经两个多月的努力，基本把疫情控制。但不幸在这期间,世界各国包括加拿大先后出现疫情且发展迅猛。华裔加拿大人和世界各国华人都有共同的认识,把支援祖籍国的抗疫称为上半场，把支援居住国抗疫作为下半场，海外华侨华人都责无旁贷，积极努力地筹款采购抗疫物资支援当地抗疫。就蒙特利尔来说，华裔加拿大人购买的抗疫医护物资，加上中国多个省市为感谢华侨华人对中国的支援，回馈了大量的口罩等物,侨胞们都捐给当地的医院和养老院。我相信其总数量不会比支援中国的少。少数西方人士，尤其是西方传媒，仍然带着百多年前傲慢与偏见眼光歧视甚至仇视中国人和海外华人，我们都必须给予坚决的反对。”
魁北克中山同乡会向蒙特利尔中华医院捐赠物资
温哥华中华会馆理事长姚崇英也认为一些英文媒体的报道存在偏见。当时中国作为疫情重灾区，身在海外的侨胞驰援祖籍国无可厚非，如果发生问题的是其他国家，这些族裔的侨胞同样不会坐视不管。如果单独将华裔族群的行为拿来指责，显然是有失公允。
大温哥华中华文化中心主席郭英华表示，本年初只有中国发生疫情，且面临防护物资严重不足的困境，许多普通民众都没有口罩可戴。很多本地侨民都是出自对家人、家乡的关心，自发采购物资寄回中国。本地媒体的一些报道，显然没有深入调查了解，仅是片面揣测，更像是“阴谋论”。他还强调，疫情爆发以来，针对华裔、亚裔的仇恨及歧视现象不断升级。不久前，中华文化中心就出现仇恨言论涂鸦，包括“让我们禁止中国人来加拿大”（Let‘s put a stop to Chinks coming to Canada）、“杀死全部”（Kill All）等字眼。温哥华警方证实，上月15个仇恨犯罪案件中有11个与仇视亚裔有关。
另一项调查显示，14%的加拿大人认为所有华人或亚洲人都可能携带新冠病毒。加拿大多个城市的仇恨犯罪近来有所增加，屡屡有亚裔人士成为骚扰、甚至暴力攻击的目标。
西方国家的疫情越严重、死亡人数越多，对比中国抗疫胜利的情形下，西方政客就越有动机和必要甩锅中国，这场抹黑与反抹黑、造谣和辟谣、攻击和反攻击舆论战将是长期而影响深远的，每一个生活在这里的华人已经无法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必须站出来利用各种方式和所有反华舆论做坚决的斗争，发出华人的声音，团结所有能团结的社区，不让对华人社区、亚裔的歧视和仇视有任何生长的空间。
（本文首发于2020年5月7日出版的第695期《七天》报）
加拿大环球新闻网调查：中国政府1至2月份通过进口和动员海外华人买光全球口罩
加拿大国际广播 作者 吴薇 | [email protected]
发表 2020年5月1日（星期五）17:46
更新 2020年5月1日（星期五）17:53
加拿大环球新闻网（Global News）星期四（4月30日）发表的长篇调查报道说，武汉爆发新冠病毒肺炎后，中国政府一面淡化疫情威胁，一面加紧进口个人防护用品，同时通过统战部和世界各地的领事馆号召海外华人帮助抢购。
报道引用中国海关总署公布的数据说，从1月24日到2月29日，共有24亿件防护用品进入中国各地海关，其中包括20.2亿只口罩，2538万件防护服。
加拿大保守党议员奥图尔（Erin O’Toole）说，早在1月底，加拿大官员已经从军方和紧急救援服务部门得知中国在抢购和囤积个人防护物品，“有多少买多少，” 但没有采取任何应对措施。加拿大政府还向中国捐赠了16吨个人防护物品。
进入3月后，加拿大和许多疫情迅速蔓延的国家不得不争相向中国订购口罩和其他个人防护物品。前墨西哥驻华大使瓜哈尔多（Jorge Guajardo）说，1月中旬的时候，有墨西哥供应商告诉他，他们快被中国的N95订单“淹没了”。他随后在自己工作的华盛顿特区做了个小调查，发现商店里已经买不到医用口罩了。
他说，墨西哥在3月份用20倍到30倍的价钱把出口到中国的口罩又买回来。他认为，“新冠病毒大流行早期因中国政府掩盖疫情变得复杂化，现在因中国政府买光防护用品变得更加复杂化。”
这篇调查报道也描述了中国统战部和中国驻加拿大各地的领事馆如何通过华人同乡会和商会等团体动员华人移民。加拿大作家文达峰 (Jonathan Manthorpe)在接受环球新闻网记者采访时表示，在中国统战部为搜购个人防护用品大规模动员华人移民这件事上，最令人不安的是中国政府对海外华人的“约束能力和要求爱国主义忠诚的能力”。
奥图尔认为，在疫情结束之后，加拿大有必要对北京获得个人防护用品的方式和加拿大政府的应对进行一次全国性的广泛调查。
(Global News，Sam Cooper)
